而是将我抱在怀里流着泪说道。
“什么?不可,除了这里你又能去哪?”卫兹惊讶道。
“哪里都行。”丁氏回过头直视着卫兹,卫兹看到丁氏的脸色还有怀里奄奄一息的我,瞬间没了话语。
“只要没有别人的欺辱,哪里都可以。”
“就不能再等一等?”卫兹略显祈求,他真舍不得与丁氏相别
“我已经被休了,我还呆在这里有何意义?我曾经对你有过幻想,只是子许,我们注定不可能了,你是卫家的长子,而我不过是一个婢女,或许我们本就不该相识,放了我吧,我不知道,若是我还呆在这里,平儿会不会死。”
丁氏的语气十分温柔又十分坚定,但卫兹听了却是心如刀绞,丁氏说的没错,如今自身难保,还如何保护她,只有成为卫家家主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卫兹叹道道“我在任县有一座宅子,任县的县令刘勋是我的好友,你们可以去那,只是任城郡和陈留相差百里。”
丁氏听完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远一些很好,至少可以远离一些是非,我只希望我的平儿可以平安成长。”
“马车由我来安排,你们只管离去便可。”
“谢谢你,子许。”丁氏一脸感激。
“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卫兹笑道。
“母亲,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吗?”怀中的卫异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丁氏低头温柔道“嗯,我们要离开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卫异说完便感觉意识有些模糊。
“平儿?”
“他是昏过去了,我现在还是先给小异找个郎中再说吧。”卫兹将卫异背起来说道。
“嗯。”
在我昏迷后不久,陈老夫人便将丁氏叫了过去。
陈氏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丁氏,此时的丁氏身穿一身白服,刚才因为哭过,所以眼睛有些发红,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是让陈氏更加厌恶。
“老爷的话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是……”
“你既然已经明白,那么本夫人也不跟你说那些客套话了,你们母子俩也没必要继续在卫家呆着了,别怪姐姐不帮你,实在是老爷下得令。”
陈氏看到丁氏的脸色毫无波澜,脸色有些微沉。
“妹妹不怪姐姐,既然如此,妹妹也要告辞了。”
丁氏在给陈老夫人行完礼后,便走出了陈氏的卧室。
“该死的贱人。”
丁氏回来后,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别有可能是终生了。”卫兹叹道。
丁氏对卫兹报以微笑,十分感激他的所作所为。
最终马车在卫兹的眼前渐渐消失,卫兹看着他们离去,握紧拳头。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权利,只有权利才能如此,陈氏,既然你们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在一座大街上,一名孩童天真地闻着一旁的母亲。
“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地地方了。”那位母亲强忍着欢笑对着孩子说道。
“那我还能见到他吗?”
“可能不会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要离开我?!!”
只见周围瞬间变得黑暗,看不到一切。
卫异猛的睁开眼睛,连忙起身,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尤其是那背后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