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制药,不比你外行。再说,还有褚道子,你师父未必不如你么?你就好好陪着姑爷就好。”
今日的陈岚比以往快活。
话多,速度快,眼睛发着光,人也精神利落。这身打扮更是看不出当朝公主的尊贵模样,倒像一个寻常的医女。
但时雍喜欢这样的她,像个真实的人。
赵顺着时雍的视线望着陈岚远去的背景,稍顷,又转过头来。
“你可以放心了。岳母大人的病,好似痊愈。”
时雍不冷不热地笑了声,收回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我更不放心了。”
赵:……
时雍道:“我娘的病眼看大好了,但我夫君却病得不轻,岂不让人着急?”
赵无语:“阿拾……”
时雍哼一声,瞥着他,“走,我们去看看药材。”
公主府热闹非凡。
各类药材还有陆续入库。
库房门口,站满了查验的守卫和医士,库房里面也有专人在整理,造册和登录。
银霜天果和紫阳冥阳单独放在一个小库房的,看守极严,还上了锁。时雍推门进去,看着满屋子的药材,再嗅着那熟悉且独特的药味,深深吸一口气,冷不丁回头看赵。
“侯爷上哪里搞来这么多?”
赵眉梢微扬,“爷自有法子。”
时雍怀疑地看着他,往仓库外面探头看一眼,又猛地一把将他拉进来,掩上门,将赵推倒在门板上,身子欺压上去,仰起头逼视着他,小声道:
“我问你,东厂失窃的药材,可是在里头?”
赵平静地看着他,视线微垂,“我手上没有偷盗之物,药材来源全部合乎律法。至于旁人从何得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雍瞪他,“就是你!”
此事若与赵无关,他肯定会矢口否认,绝不会说这种是实而非的话。
“别把我当傻子。”时雍抬高袖子,凑到赵的面前,“你闻闻看,我浑身上下都是聪明人的味道,会看不出你这点伎俩?我只是好奇……”
说到这里,不待赵回答,时雍又笑了起来。
“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白马扶舟手上搞到药材的?说实在的,我佩服。”
她扬眉带笑,目光充盈着快活的光芒,看不出因为赵得了药材而为白马扶舟惋惜的意思。
赵冷冽的脸松缓些许。
“爷说了,来路正当。”
“不信。”赵微翘红唇,脸上扬着笑容,“你这老狐狸,惯常蔫坏。不过,我喜欢。”
赵叹息,冷不丁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此事干系重大,爷原本不准备告诉你的。可你这女子,实在令人头痛。”
“这么说,另有隐情了?”
时雍听他说得严肃,俊脸冷冷绷起,很是正经,也敛住了笑容。
“愿闻其详。侯爷放心,我口风紧得很,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像没有听一样,不该说的,绝不多嘴。”
赵抿唇,一双眼睛仿若染了冰霜,冷冽异常,又隐隐带了一丝肃杀。
“白马扶舟监守自盗。本座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顺手牵羊,何为盗哉?”
时雍愕然,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赵扶在她腰上的手,稍稍一紧。
“你不信?”
时雍摇头,又点头,“信。可是,侯爷能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阿拾。”
赵轻轻顺着她的头发。
“邪君一案,如深渊之不,不可窥测,爷不想拉你下水……”
时雍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完全相信,“可我已经在水里了,不是吗?还和侯爷坐在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