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时雍怕她情绪不稳又引发先兆流产,赶紧从青红手上接过帕子,为她拭了拭额头,宽慰道:“你安心在良医堂养病,我来想办法。”
陈红玉眼圈又是一红。
“阿拾,我连累你了。”
时雍摇头轻笑,“不要这么看我,一副想以身相许的样子,我看得膈应。你不必感念我的恩情,只须记得若来日我与赵生分了,我要逃离,你须助我便是……”
“你要逃离去哪里?”一道不冷不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木门下一瞬被人推开。
时雍手臂僵硬一下,回头就看到赵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朱九、白执两个人木头似的站在门边,低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得!赵的侍卫,吃赵的大米饭,什么时候都是同赵同心的,赵不让他...
不让他们通传,他们怎么敢呢?
时雍轻描淡写地朝他飞过去一眼,就像没有听到方才的问话一般。
“侯爷来了,黑衣刺客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嗯。”赵看着她狡黠的眼,淡淡嗯一声,并不深究她的“失言”,也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摆手示意谢放和朱九出去守候,不许旁人进来,然后才对时雍点头。
“阿拾出来。”
有陈红玉在这里,他自是不便进来同她说话。
时雍看他已然转身离开,看了看陈红玉。
“等药凉了,先让青红伺候你喝药,我去去就来,若有哪里不舒服,马上来叫我。”
陈红玉嗯声,“你快去吧,莫让大都督久等。”
赵就坐在外间的藤椅上,四平八稳,手上有谢国栋刚奉上的热茶。
时雍十分羡慕他,一天到晚喝茶好像也从未影响过睡眠,还能数年如一日的把茶喝得如此优雅好看。
“咳!”
时雍清了清嗓子,坐到赵的身边。
“侯爷是专程来找我的?”
赵放下茶杯,看她一眼。
“不。做媒婆。”
什么?时雍差点被唾沫呛到,干咳了好几嗓子才恢复正常,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观察着赵。
“侯爷,在同我玩笑。”
“没有。”赵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哲布想求娶陈红玉。托我说媒。”
噗!这个话题其实不好笑,赵的样子也再严肃不过,根本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可时雍想到赵是为说媒而来,就忍不住觉得滑稽,嘴角疯狂上扬,怎么都憋不住那笑感。
“哲布要娶红玉,你就来做媒?为什么?”
“哲布托我了。”
“不。”时雍扬起眉梢,“你从来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同哲布的交情也没有深到愿意为其做媒的程度……”
赵嗯声,抿了抿嘴,平静地看着她道:“可是本座的小娘子与陈红玉的交情,却深到了愿意为她色诱夫婿,偷盗令牌,深夜护送,以命相搏的程度。”
唔桩桩件件全是数落她的呀。
时雍看着这男人正经的模样,眨眼。
“那侯爷准备怎么发落我呀?”
赵淡淡睨着她,“你我的事,容后再论。”
“那……”现在论什么事?
时雍稍一琢磨,突然反应过来,赵方才那句话里,还有话。
“侯爷是不是知道了……红玉的事情?”
赵微微眯眼,轻声道:“不仅我知,看情形,哲布也心知肚明了。”
嘶!哲布怎么会知道?
是在宫中大宴时在御湖边听见了?还是昨夜郊外陈红玉突然见红,她们惊慌失措时说错了什么话,叫他听见?
可不管为什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