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觉醒来看到对面空空如也的床铺,以为何苗也去方便方便了。
他不可能注意到床上是真的空空如也: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
一夜无话,表演结束。
何苗躺在地上装睡,实在觉得膈的疼,最后半梦半醒的时候,本能的自己爬上床,带上枕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程锡东神清气爽的,何苗一片灰暗。
黑眼圈一低头都能砸到脚。
额前没长大包,但是很明显青了一大块,破了相了。
何苗照镜子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的。
“没睡好吗?”
出门在路边等大巴来接的时候,程锡东发现了何苗的脸色不好。
何苗紧闭双唇,不想解释。
周身的黑色怨念越来越大。
旅途还没真的开始,就已经满目疮痍。
她又想哭了。
大巴来了。
程锡东拿着东西蹭蹭跑上去,回头还要确认一下何苗有没有上车,毕竟这车的楼梯又窄又陡。
何苗自己其实可以。
她双手抓住能抓到的杆子,稍一用力就登上来了。
结果刚一上来,就被程锡东背后偌大的书包耍了个大巴掌,抽的一个踉跄直接摔在地上。
空气凝固了。
何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没起,两边的都是男人也不敢扶,司机吓得直愣愣的看着何苗的背影,以后她被抽坏了。
程锡东找到位置安顿好,才回过头来找何苗。
何苗一个人坐在过道入口很显眼。
他跑过来急忙扶起她,何苗小嘴一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程锡东一看势头不对,立马捂住她的嘴,做贼一样往自己刚找到的位置上拖。
何苗被捂的吱哇乱叫的,二人所到之处,必有人站起来,“目送”他俩远去。
有的人甚至一直看到他俩坐上位置,还在伸头看。
“你干嘛捂我嘴?”
程锡东一松手,何苗立马喊起来。
程锡东立马又捂住。
“你别叫,不叫我就不捂。”
何苗平静下来,程锡东放开了她。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
何苗撇过头气鼓鼓看窗外。
导游像台永动机,永远有话在讲,小麦克也没停过。
一车人往鼓浪屿出发。
苗有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