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告诉村民的行动。
她的心中火气就愈烧愈烈,心中暗想眼前马上就是大灾难了,怎么可以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
木一连的心一横,胳膊肘使上蛮力,一下子就挣开了林清音的手,蹙眉怒目地说道:“都不要说了!而且我,我不想管这些。这场大灾必然死伤无数......大家都还是小孩子,没想到你们这群小孩的心肠已经这么冰冷了...哼,算我看错走眼了!”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向窑院门外跑去,一身臃肿的红棉袄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只滚动的圆球。
三人见状,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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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海喇都原当地以往的气候,这时候应该已经天寒地冻。但是今日的天气依旧怪异燥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腥臭。
绕过村子北侧的一条山道,疯跑了一段距离,三人追着木一连出了一身汗,身上厚重棉袄传来的阵阵热意。走走歇歇脱去穿在最外面的厚棉袄,绑在腰上,披在肩上,然后继续跑跑走走歇歇。跑得脚不听使唤,很想停下来。
“在那里。”
黎吉凯喘匀了气,手指向不远处正赌气走向打谷场的木一连。
“快,追上去!”
“哎呀,等一下呀!”
冬季。过了庄稼收割的秋收季节,宽敞平整的打谷场上堆着一座座像小山一样高的麦秸堆、谷草垛,打谷场中间的空地还放着几个大石碾子。
村里的小孩子呼朋引伴,在这一片宽敞的打谷场上聚首。像一群欢蹦乱跳的鸡鸭猫狗一样,嗷嗷叫着打野鸟。
贝凌,小名羊娃子。他的手很巧,给自己制作了一把漂亮的小弹弓。羊娃子和他的堂哥黑娃子悄声穿行在打谷场上,他们通过一座座麦秸堆做掩护,两眼环视头顶上空,正在专心致志的寻找猎物。
堂哥黑娃子的弓法比他强,命中率也比他高得多。羊娃子他一天打下来的野鸟不会超不过5只,但是堂哥黑娃子就常常战绩卓略。村里还有几个比他们大几岁更厉害,比如朱式。
虽然他的技术很菜,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羊娃子发现最近的野鸟似乎笨了许多。
这几天来,在街道和农田边,他们几次看见一群群的野鸽子,无缘无故地惊飞而起,到处乱撞,有时还撞在人身上,有时从天空中突然掉下来。甚至一群一群的麻雀就像没有长羽毛的雏雀一样,落在地上扑啦啦地挣扎,有的飞不了几步远又落下了。
因为野鸟吃农民的粮食,他们动起手来就心安理得。像这几天千载难逢的好条件下,他们不到半天就可以捕捉到几百只。
用稻草揉成的麻绳串在一起,然后拿回家。野麻雀拔毛炸了吃了,外酥里内。还有野鸽子炖汤,那滋味真是鲜美!
羊娃子弹弓瞄向一只野麻雀:“走你!”
只听“嗖——”的一声。
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快要到手的野鸽子被他那一发吓得落荒而逃。
“哎呀,哈哈哈,歪了歪了。”黑娃子拍着羊娃子的肩嘎嘎地笑,这让他更加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不能算啊,再来一次!”羊娃子不服气地叫道,羊娃子觉得一定是堂哥抢了他的命中的运气。
“我去那里打,等着。”
羊娃子在打谷场上又找了一处合适的捕猎点,他把身子尽量隐藏在草垛里一动不动,只觉的脚下生了根,与大地融为一体。他只露出一双眼睛,耐心的等待野鸟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只野麻雀,叽叽渣渣乱叫着。
羊娃子躲在草垛里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默念:上一发是打歪了,不能算数。而且堂哥黑娃子在身边总能多少影响他的发挥。
羊娃子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心跳不止。左手紧握弹弓手柄,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