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良心的,这都是老祖先留下来的山,山上还有一座古庙,竟然为了挣钱把这座山给糟蹋了。
盛阳这时候说了句“这里总安全了吧,来来来,抽一根,这一上午憋的可真难受。”说完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根,还顺手递给我弟弟一根。
我拍了一下盛阳说“你是不是想挨打?文卓才多大你就给他。”
盛阳赶紧收了回去“这不是开玩笑呢嘛,意思意思,测试一下他会不会拿。”
孬驴轻蔑的说了句“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弄不清自己干啥的。”
盛阳伸手就去抢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孬驴推了他一下,赶紧往山上跑,平常去山上的人还是挺少的,只有我们村一些放牛的、放羊的去,从山路旁的羊粪还有牛粪就能看出来。
半山腰的时候可以看到有几个洞,是那种偏西北那边的窑洞,听说之前是住人的,专门看那些到山上偷猎野鸡的人,还有就是为了看护山上的庙。
我们村里有个传说,据说之前山上还有一头狼,经常下山偷吃村民家里人样的家禽,但是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村里的人,就这样被村里的老人传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每一次村里过庙会,都会在庙后边给拴上几只鸡,把这个称作为进供。
传说也终究是传说,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狼,我问我爷爷也是说没见过,说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说见过,我从小到大每次去山上都还挺期待的,每次到山头我都会绕着走一圈,任何有狼的踪迹都看不出来,如果还有的话,现在也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到山上采石头了吧。
孬驴在前边喊了我一句“耀,你在后边墨迹什么呢,赶紧上来啊!”
他们真是跑的快,我刚离开山脚,他们都已经跑到半山腰了,我跟他摆摆手“等着,马上过去!”
我也立刻跑了上去跟他们会合,一个个都累的呼哧呼哧的,我们慢慢的往上走,路上我跟他们讲了下我们村的传说,孬驴还没反应的,跟盛阳吓的不行,赶紧来回张望。
孬驴笑着跟盛阳说“这有啥怕的,你丢不丢人啊,狼是一种信仰,看见了拜一拜就没事儿了,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我拉着盛阳往前跑了几步说“孬驴,你看你后边那是啥!”
孬驴吓的跳了一下,赶紧往旁边的树上爬,我跟盛阳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笑的不行。
盛阳笑着说“看给孬哥吓的,你咋不去拜一拜呢,准备上树拜去呀?”
孬驴脸红的从树上跳下来说“耀,你太狗了,现在跟盛阳竟然成一伙了!”
我没有理会他,他还起劲了,拉着文卓就往山上走还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一路小打小闹的很快就到了山顶,上山后的第一件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往山下看,往远处看,看着那层层罗列分部的村庄,有一种别样爽的感觉。
庙前边竖着一个碑,上边记载的是我们村当时修庙捐款人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伴随着百年风雨的洗礼,有些名字已经看不清楚了,小时候听我爷爷说那上边有我太爷爷的父亲的姓名,记忆也随时光慢慢变淡了,看着这个历经沧桑的碑,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名字。
盛阳问“这是干嘛用的啊?这咋还用石头支了个台子。”
我笑着跟他解释说“我们村里过庙会的时候用来搭戏台用的,每到那个时候,山上全是人,旁边有卖东西的小贩,戏台前边有成群结队自己从家带着小板凳来看戏的老头和老太太,还有好多来回跑着玩的小孩儿,热闹的很。”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荒凉的场面,貌似我说的这些话也有些牵强。
我们几个到庙里一人磕了一个头,其实也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留个纪念吧,小时候特别烦磕头,都是奶奶硬让我那么做我才磕头的。
孬驴笑着跟我们说“这里很适合拜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