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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刘禅没有感染岂不是白费功夫?
但士徽信心满满地道:
“我久闻刘禅假仁假义,他手下军士不占民房,只另宿军营。
之前瘟神驾临的几个村现在不是已经没有人了吗,
等刘禅的大军抵达,你就说服刘禅将手下牵至那些荒村中,
不出一月,这些人皆被瘟神拘了,再过些时日,他们各个缠绵病榻,刘禅又如何能再犯我疆土!”
听完士徽的计划,甘醴忍不住赞叹道:
“高,实在是高!”
士徽得意地缕着胡须,冷笑道:
“这个刘禅还算是个谨慎人,这次只来了数百人的先部,
不然……哼。”
说到这,士徽突然又面色一变。
“不对,他这会儿为何只带三百人来?”
甘醴随口道:
“自然是担心有埋伏,所以……”
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这天下哪有太子给全军开路的道理。
太子当先,难道说明背后还有比太子身份更高贵的人?
一瞬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喜色。
比太子身份还要高贵的,肯定只有天子。
难道刘备来了?!
这,这不是更妙?
士徽立刻猛地一拍大腿,惊喜地道:
“我之前就听说刘备来了荆州,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敢来交州?”
甘醴一脸凝重地道:
“交州有何物值得刘备亲至?”
“嘿,这还不简单?
我父镇守南三郡多年,民殷国富,也只有刘备亲至才能勉强镇服。
嘿,刘备倒是有自知之明,这样看……嗯,得抓紧给家里人写信了。”
士徽跟甘醴兴奋地睡不着觉,刘禅这会儿也没有睡觉。
他带领众人在天黑前把太守府周围好好打扫了一番,又严格重申了防疫要求,确保军士不会平白中招——
不光是血吸虫,交州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蛇,血吸虫病还能坚持一阵子,要是被这毒蛇咬到真是当场毙命。
陆郁生也对这恐怖的毒蛇记忆犹新,她亲自去向当地的百姓求蛇药,百姓见来的果然是当年陆绩的女儿,纷纷慷慨相助,很快把一堆蛇药均匀的洒在太守府旁边,总算能暂时防止夜晚毒蛇的入侵。
一切都很正常。
连陆郁生都相信这不过是吕岱等人道听途说,甚至有可能是自己那个便宜堂兄为了吓唬人特意散步的谣言。
紧张了一天,陆郁生回到熟悉的房间很快进入梦乡。
可刘禅却睡不着。
他虽然称不上智谋之士,可拜法正为师之后,已经开始渐渐熟悉一些阴谋算计。
刘禅不认为陆逊的警告是在吓唬自己,
而且更让他警惕的是,韩龙回报说附近有最少两个村子的百姓全村消失,
当时甘醴表示这些百姓是被陆逊裹挟而走,刘禅也没有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可领军许久的刘禅早就察觉了里面的异常——
陆逊要跑,要裹挟也只能裹挟当地青壮,总不能把那些村中老弱一起裹挟离开。
搞不好就是这些村子暴发了血吸虫病,所以才全村消亡。
可这些对陆郁生的父亲颇为佩服的百姓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管他隐瞒什么。
满宠现在应该已经在收兵返回的路上,己方主力也能立刻南下。
就算是士燮的主力打过来自己也不惧。
不管甘醴有什么阴谋算计,刘禅相信自己也应付地来。
夜深,见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