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包容的呢?”陈涵反问。
“你好像话里有话?”
“没。”
“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韩敬山的手在陈涵肩膀上捏了捏,道“走,咱们进屋。”
“是。”
陈涵跟在韩敬山身后,缓步朝着客厅走去。
他知道,几步之后,房门就会打开。
届时,将会面临一场暴风雨,只希望这个妇人能知道悔改,以后踏踏实实照顾韩伯和沐雪,自己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吱呀。”
屋门缓缓推开。
那股香水味已经转至中调,气味稍有变化,是紫丁香和茉莉以及桃子和黑加仑的味道……
这种味道,充满挑衅。
就像成熟多汁的水蜜桃撕开薄皮,露出诱人的果肉,摆在面前。
然而陈涵能感受到的只有厌恶。
穿着时髦的妇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疲惫,尖声尖气的说“我是指使不动你么,让你打扫卧室都磨磨蹭蹭的。”
“我这不是来了么。”韩敬山认怂的笑着,“小陈,快见过你伯母。”
“伯母。”陈涵冷冰冰的喊着。
姜秀红眼珠滴流转了转,猛地想到上次跟女儿通话时,有个男的出言不逊。
难不成,就是这个家伙么?
她扭过头一看,刹那间,脸色无比难看,就像吃了苍蝇一般,又是惊愕,又是恐慌。
“是你!”
陈涵冷笑道“伯母,您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啊。”料想她应该是从后视镜见到的自己。
姜秀红腾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世界上又这么巧的事。
韩敬山狐疑的问“秀红,你身体不舒服?”
姜秀红额头上汗水滴落,眼睛直勾勾看着陈涵。
陈涵皮笑肉不笑的问“伯母,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
“妈?”韩沐雪也看得出来,母亲样子有古怪。
沉默了几秒钟。
姜秀红面色一变,手指着陈涵“是他,就是他在路上想非礼我。”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敬山身子晃了晃。
“就是你这个多年不见的侄子,他是个畜生。”姜秀红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哭哭啼啼。
“你混蛋!”韩敬山一把揪住陈涵衣领,高高扬起拳头。
迟迟没有落下!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养父唯一的孙子。
“爸!”
韩沐雪眼泪夺眶而出,搂住父亲的腰,说“一定有误会。”
“嗐呀,做的什么孽!”韩敬山跺了跺脚,十分失望。
陈涵冷眼看着姜秀红“伯母,你这就有些血口喷人了。”
“我哪是血口喷人,你看我胳膊上的伤,就是你拧的。”姜秀红露出胳膊上的红印,“刚才你在外面撞见我,想非礼我。”
“不可能,小陈哥哥你说怎么一回事?”韩沐雪坚定的站在小陈哥哥这边。
韩敬山额头青筋暴起,喝道“给我说清楚。”
姜秀红手指着陈涵破口大骂,说“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么?”
“时间,地点!”陈涵盯着她,“具体在什么地方?”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涵脸上多了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姜秀红咬牙切齿的说“畜生,就在咱们韩家沟。”
陈涵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眼前这个妇女完全不可理喻,他戏虐的一笑,说“伯母,我早晨可是一直跟白医生在一起,到桥边一起摘过薄荷的,你如果不信,可以把他叫来问一下。”
刹那间,姜秀红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