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在姐姐家住了20多天,销假后回到勤州市,提了2袋深海市带回的光明乳鸽去“吉祥如意”找旺仔。
旺仔不在店里,只有福伯一人看店,曹二爷去给朋友看风水了。
程安安将2袋乳鸽递给福伯:“我去姐姐家带回的特产,您和旺仔各一袋。
福伯道谢,接过乳鸽放好,笑着说:“旺仔下午3点主动约他妈妈去逛街,二嫂兴奋的妆都没仔细化,直接来店里拉人就走。”
“十年难得一遇啊!难怪二姨早早来拦人,就怕他反悔了。”程安安惊讶又好笑,这旺仔果然是在家闷着无聊透了,最怕炸街的他居然主动去撩老妈逛街。
福伯高兴:“那不是吗?总算长大了,孝顺老妈了。”
“福伯,陪二姨逛街和长大、孝顺有直接关系吗?”
“怎么没有,安丫丫,儿子陪老妈逛街,就像女儿陪老爸喝酒一样,愿意花时间陪父母的都是好孩子……”福伯拿布擦着柜台感叹。
说到儿女问题,福伯最有发言权,他一儿一女,小女儿乖的像宝,大儿子却是渣,自小就叛逆,发烂、不爱学习、到处惹事生非,幼儿园开始到高一经常组队打架斗殴、多次把人打伤住院,曹二爷和曹三叔都不知为他这儿子打点多少门路,花了多少钱,方圆几里,只要说他儿子大名,大家都摇头这孩子要废了。
偏偏高三那年,废材儿子突然浪子回头金不换发奋学习,高考追上了一本线的车尾,选了冷门专业,大三去南非当了交换生淘金挖矿,毕业后自此就定居南非完成了人生大逆袭,只可惜12年才回国一次。
程安安笑:“福伯,小铭哥不也是经常叫你去南非住一段时间吗?”
福伯摆摆手:“老了,不习惯那边的气候,我也离不开二爷的,很多事情要帮忙。”
程安安来店里几次都没见到二叔:“二叔生意挺好的吧?”
福伯收好柜台物品:“最近很忙,熟人又介绍朋友,朋友又介绍亲戚,忙不过来,待会我要出门了,二爷约6点过傅家一趟。”
程安安看时间不早,到饭点了:“那我也要回家吃饭了。”
周三上班,第二秘书一大早电话打到3号店,叫程安安立即回研究所开会,刚好老金开车要回所里仓库拉米,程安安向店长通报一声后直接跟着老金回了研究所。
在综合办公楼等电梯时,一个打扮时髦脚踩3寸高跟,脸上化着大浓妆的靓女走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双学专家程安安吗?这水稻服穿起来和你挺相配的,一大早是专程回来巡逻吗?”
原来是后勤部的大喇叭,程安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瞥了一眼,看向一侧回应“罗姐好。”
罗姐挖苦“哼!看人还是一直眼高过顶呢!听说原本你负责的邻县2号试验田被我妹妹接管了。”
电梯停落,走出几个旧同事向程安安打着招呼。
罗姐入了电梯,程安安跟在后面,看着电梯跳着的数字,面无波澜说“罗依然是个优秀的水稻工作者。”
罗姐笑,话语带的刺越来越尖“那是当然,搞不懂你以前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妹抢,现在看来,哈哈哈,什么二十年一遇的农大高材生,吹的吧!最后还不是去当卖米小妹,笑死人了啦!”
“没人要和罗依然抢。”程安安赖得再理她,出了8楼电梯。
背后传来罗姐二五八万的厥词“拽个屁!手下败将!保佑你去门店永远别回来最好!”
林海花在转弯处拦下程安安,将她拖至信息科办公室内问“安安!你怎么穿水稻服过来了?”
程安安面露愁容“忘了换。”
林海花关门,拉出屏风,从壁柜内拿了一套衣服递给她“赶紧脱了,换上我的吧,研究所有规定不能穿卖米的水稻服进综合楼办公室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