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庆生,大多数手无寸铁,如何拒捕?既然拒捕,民团有几人伤亡?若真是拒捕,该杀!若不是呢?是否需要派人去南昌协查?”
谢杉哼一声,道“协查,龙四拿着个假腰牌,以楚王之名招摇撞骗,这本来小事一桩。一番协查,是否打算闹得天下皆知?楚王府颜面何存?依大华律,冒名皇家宗室从属,就是死罪!民团当可击杀!”
王一维怒道“一人冒名,那三百多人,都该杀?”
“该!都是龙四从属!”谢杉道“江西送来的折子,布政使陆逊言,百姓欢欣鼓舞!提刑按察使宋毅言,寿宴现场泼皮辱骂民团、锦衣卫、朝廷、皇室,实在罪该万死!提督学正沈煜,南昌知府温子然,南昌府同知陈遥,同知张茂,皆称收到百姓万名书,称颂官府为民除害!王学士,难道你没看见?“
“看见了,都是与江西巡抚的折子一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有多少可行度?”王一维心直口快。
谢杉摇头道“他们上奏皆是职责所在,王学士怎么可以擅自揣摩他人用心?你看到的折子,就是当事人的态度,这是最基本的批奏原则!不以己心度人,不以猜测论是非,王学士难道忘记了?否则天下呈上来的折子,都来一句,可信乎?那还怎么批折?拟票?朝廷又如何施政?”
王一维脸色青紫“皇上恕罪,适才是臣失言。但臣以为,妄杀三百多人,实属不妥!”
隆兴皇帝面色不愉“遇事可辨曲直,你也是无心之言。恕你无罪。”
“谢皇上。”王一维垂首道。
李公公突然一声叹息“皇上,各位学士,尚书,方才还在说,国库无银,一事无成。大华各省赋税,基本都有欠缺,更别提增长。唯有江西巡抚,承诺明年起每年增加两成!那是足足40万两银!如今,边关冲突不断,需要军饷。西北已经十个月不见一滴雨水!随时会爆发民乱!大华危难重重,舒庭轩在江西,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既解救水患下的灾民,还想法提高税银!你们都清楚,方才言及补了边军欠饷,除了皇上压箱底的银子,其余多是江西送来的!若无江西的银子,边军暴乱,灾民暴乱,大华倾倒。我就问问,国之不存,还要律法何用?国之不存,宗室何在?国之不存,尔等还施什么政?执什么法?“李公公提高声音道”皇上!舒庭轩乃国之栋梁!如今多事之秋,自然要以国本为重!若国库充盈,若朝廷有银发饷,有银赈灾!舒大人何至于出此下策,他好好的巡抚不做,闲的没事去杀泼皮?这都是被朝廷没银子给逼的!都是想多收税银给逼的!若真要追究责任,在座诸位该当首责!“
几名学士,尚书,脸上尴尬,面红耳赤。太监说话太伤人,好像就是自己等人无能,才导致江西巡抚为多收税银而滥杀!
这有点冤枉人,大厦是一天就能倒下去的?大华是一日就能糜烂的?只是,我等在最难的时候,刚好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是,人家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现在身在其位,确实没有尽职的能力。
张巍眼睛一开“皇上,这一次江西民团所为,百姓一片赞誉,这就是善政。律法的终极目地是国泰民安,公堂之上,挂的是正大光明!方才说担心其他地方有样学样,若是真的能如南昌一般得到百姓赞誉,又能多收税银,这种有样学样,臣以为完全可以。否则不可一概而论!连日来,江西频传捷报,退东瀛高丽棋手,字汇成典,十万余灾民衣食俱全,再增加商业税收,李公公说的是,值此多事之秋,舒庭轩乃国之栋梁!“
隆兴皇帝微微一点头“我也希望,各地都有样学样!如果都能增加两成税收,如果都能得到地方同僚支持,百姓赞誉。不经审讯,不经刑部,朕也无需勾决,杀光那些地痞泼皮又有何妨?!但防止滥杀无辜,也要看看南昌是否妄言。前几天不是派出钦差,前往南昌查看灾民,参加字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