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缺主官,出城就是匪。那边随时都可能大乱!蒙古人与鞑虏暗合,对我虎视眈眈。边军无饷,将领自筹银饷,或抢,或与蒙古人,鞑虏行商买卖,拥兵自重。朝廷无饷可发,恐日后更难掌控!南方沿海,原本有限海贸,但是地方厢军糜烂,水军连个空壳都看不见了。海防,水军,尽是海商势力。一些沿海城市,官府不如海商!云贵土司,山民,频繁作乱,朝廷已无力弹压。那边形同土官自治,连续两年没有税银上缴!放眼大华,千疮百孔,唯独你这里,富庶,安宁!也只有你有资格,敢说增加税银。以后我致仕,还想来你这里。“赵凤山脸色一黯“但是,我就问问,西北若乱,乱军南下,你这里抗的住?北方军乱,草原铁蹄,谁不想要这江南花花世界,你这里挡得住?”
“养兵国防,保境安民,这不是该朝廷做的事么?”舒巡抚有些愤然。
“哼!赈灾还该朝廷做呢,给你银子了?”赵凤山叹口气“只希望你我有生之年,不为这些事忧虑。”
中央大员的消息,比之一省巡抚更全面。
舒巡抚叹口气,默默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赵凤山轻声道“若有多余的税银,该整顿一下厢军了。我等出京之时,内阁正在制定方略,鼓励地方扩编民团,民团不占用朝廷经费,兵源也比厢军优秀。这是准备好,要应付西北的民乱。”
说起来赵凤山与舒庭轩并不太熟悉,大家只能算同一个阵营,赵凤山这般说话,其实也是在倾诉自己的担忧。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在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