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种种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玉枢跟在身旁很清楚,劝说无法,只能死命护着。
披风滑落到地上,我心中全然是惊讶,竟未猜到天君对院落主人的感情是这般深。
那人的笑愈发明亮,鲜血便愈发突然。昭华好似像是失去了依靠般向身后倒下,喷射出的赤金血溅在叶子上,渐渐发出了一阵阵黑色的雾气,随即不久叶子便枯萎掉落。
我一手撑起昭华的肩膀勉强坐在巨石上,才晓得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不会受伤的人。
见药池聚拢上一层黄雾,顾不上许多我冲进去,一并将昭华也带入到水中,右肩的伤口泛出阵阵刺痛。
忽而肩上传来了凉意,他低语“你可知,这般便是逃不掉了?”
我僵直着身子感叹药池真是灵验,这才刚将昭华浸入池中,人就已经醒了。
他指尖太过冰凉,我右肩的伤口沾了这池中的水,便如同烈火灼烧般让人难以忍受,便想着挣脱开昭华到岸上继续等待下一阵雾气。
可他却用了力气,将我禁锢在半腰深的药池之中,借着阵阵雾气显得极为迷离,窸窸窣窣的气息透过肩窝传过来,我打了个冷战说“天君的伤,可是旧伤?伤在何处?”
他一抽泣,像是在隐隐忍受伤痛,却又辗转在我肩窝处滑动,说“这伤你无需担忧,只是切勿对旁人说。”
我尚有一丝清醒在挣扎,滑动了两步避开了昭华,说“我保证不说,只是眼下这雾气对我不大适合,需得出去等下一阵,天君且先泡着!”
可谁知这手才刚刚摸到边缘。
便又落入到怀中,那一阵水花溅落我才恍然大悟,他方才所说的逃不掉了,便是指这些,昭华便轻声说“从前问过你可否想做天妃,而今你便不能逃掉,这天妃之位我只允你一人坐!”话毕一阵龙涎香抵过了药香。
我只晓得面前的人是他,一个只能够在别人回忆中贪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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