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不多,不做杂事。”
“行!”殊词辛也痛快答应。
有钱真好,殊词辛这样想,妄何也这样想。
事已谈妥,殊词辛转身上楼,走了几步想起什么遂停下脚步问了句“妄何姑娘,这事你是否要跟家中父母商量下?”
此话一出。
空气仿佛凝住般,妄何原本喜气洋洋的脸顿时蒙上层薄雾。
沉默片刻。
妄何低下头回道“小的,并无父母,也没有家,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
殊词辛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望着一身青灰色衣裳低着头的妄何,心里五味杂陈。
“随我进京,往后我家就是你家。”
妄何抬头看着殊词辛上楼的背影,苦笑了下。
自己同情别人,也被别人同情。
云牧和阿行见殊词辛已经回房,都凑到妄何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不停。
先生嗯哼一声,把妄何喊了过去,言语里满是关切“你决定去京城了吗?”
妄何不说话一个劲点头。
想到要和先生分别,心中顿觉难过异常。
先生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心里所想,就有所为,别怕,去吧,京城是个好地方。”
妄何只会一个劲点头。
夜里,妄何睡不着。殊词辛未睡,云牧在床上翻来覆去。
阿行问他“妄何真的要去京城吗?”
“是吧,她答应殊公子了。”
“以后还回来吗?”
“回来吧,一定会回来的。”
“我舍不得我们三分开。”
“我也舍不得。”
云牧干脆起了床,到隔壁喊妄何出来,阿行也出了房门。妄何阿行上了屋顶,云牧从酒窖拎出两坛酒,一坛递给妄何“恐怕最后一次给你偷酒了。”
妄何接过酒坛撕开封口安慰他“不会,以后你还会给我偷酒。”说完声音有些哽咽,大口大口倒酒。
殊词辛不知什么时候上到旁边坐了下来,淡淡说了句“别光顾自己喝。”
妄何听了把酒坛塞到他手里,云牧干脆又拎了两坛酒上屋顶。
账房先生在房里透过月色看他们四人坐房顶饮酒,多看了几眼,淡淡笑了笑。
云牧把两坛酒都给了妄何,妄何饮酒豪迈的像个汉子,从不扭捏。也不知道这习惯怎么养出来的。
沉默半响,妄何率先开了口“云牧,我上次酿的几坛桃花酿和茉莉香帮我藏好。等阿行取媳妇的时候用。”
阿行低声问“妄何,你还会回来吗?”
“会啊,不回来想你们怎么办。”
殊词辛插了句,“腊月里若无事可回来”。
云牧一手搭妄何肩膀,一手搭阿行肩膀。
“以前总觉得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妄何把他的手臂拿下来“能不能像个爷们啊?”
说完又开始灌酒。青灰色衣袖往嘴角一擦,袖子就湿了。
“殊词辛,你说的二百两纹银,可要算数。”
“上次我答应陪你一套衣服,不也把玉骨白纸扇抵给你了吗?”
妄何听懵了“你说什么扇?”
殊词辛凑到她跟前一字一字说给她听“玉骨白纸扇。”刚喝进去的酒气全呼到妄何脸上。
妄何莫名其妙“我根本没得你那什么扇子。”
殊词辛连比带划,最后恍然大悟“账房先生没交给你吗?那日清晨我嘱咐账房先生把扇子交给你,还带了句话。”
“什么话?”妄何皱眉。
看来先生当时并不想她来京城。殊词辛脑子飞快转了圈得出来的结论。
“没什么”随便敷衍过去,妄何对那话也没什么兴趣,便不再追问。
一坛酒下肚,妄何问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