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肯在陆疆行面前真情实感的流眼泪,也从来没有在深夜难以入眠的时候渴望过他的怀抱,即使自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接受陆疆行,但是自己的心却没有办法容纳。
顾翊却不懂,“你这女人还挺挑剔,他对你好不就得了,干嘛要在意那么多,若是你们之间没有那么多事,若我是一个局外人,或许我还会劝你跟他在一起呢!”
褚栎低头笑了笑,“你说得对。”
他说的很对,但是自己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陆疆行。
那个人,只需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就像是骨子里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想跟他在一起。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了,她身后已经是悬崖峭壁,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等褚栎回过头来的时候,顾翊已经走了,看着这满院子的刺眼的红,褚栎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这注定是悲伤的。”
长公主出嫁那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只为了能在长公主出嫁之时博她一笑。
褚栎就躲在楼上看着,喜轿异常的华丽,她眯着眼睛,仿佛能看穿那轿子,看得到那一副令人恶心的嘴脸。
白岳明缓缓的走上前来,“你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时候杀了长公主罢?”
若是如此他肯定会制止她的。
“怎么可能,”褚栎笑了笑,她今日特意涂上了鲜艳的口脂,笑起来就想一朵花,“今天可是将军的大喜之日,我怎么可能扫了他的兴?”
“真是这样便好,”白岳明虽然不想让晋国基业受到一点摇动,但是褚栎毕竟对他有恩。
“褚姑娘,”白岳明说“我知道长公主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若是你实在气不过,我可以帮你。”
“哦?”褚栎有些好奇“你可以帮我什么?”
“杀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或许我能帮助你将她贬为庶民。”
褚栎听完笑了笑,“不必了。”
这是贬为庶民还不算什么,她就是要那个女人痛苦的死去,让她尝尝那滋味。
“我常常在想,”褚栎望着那红绸,“为何人的出声决定她所有的命运,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可以一句话就杀了我所有的亲人,还是不甘心啊,真希望世界可以变得公平点,有一日,让我也可以当当皇帝。”
这话一出,连白岳明也听的胆战心惊,“褚姑娘,你在说什么,要是被听见了是要杀头的!”
“就随便说说罢了,不必那么害怕。”
白岳明叹了一口气,自从褚姑娘再次回到帝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笑容总是让人瘆得慌,其实,长公主根本算不了什么,褚栎的身份是十个长公主也比不过的。
但是,白岳明却不能告诉褚栎,只希望褚姑娘自己能冷静一点,快快的历完劫,早日回归天界就不会再受这种苦了。
“这位姑娘说的对!”
突然一个小角落里传来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闻声看去,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褚栎好整以暇的看她,“什么?”
“我觉得你说得对,凭什么公主就能这样了,要我说这人生实在是不公平。”
白岳明吓得连忙用眼睛四处环扫了一遍,幸好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就没有其他了。
白岳明缓了口气,“这位姑娘,你来添什么乱啊?这话岂能是我们随口胡诌的?”
“怕什么?”
那位女公子看了白岳明一眼,只凭这一眼,居然让白岳明差点跪了下去,他此时才看到这位女公子身边环绕的紫气,难道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怎么有点眼熟?
褚栎看着她,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人好生熟悉,冥冥之中感觉在哪见过。
褚栎问“请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