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与月弧看上去简直要气疯了,但她们仍旧努力保持住温和的语气“吾见殿下出宫时带出了一个酒盅,不知殿下可否借我们一观?”
宴文然皱眉,神情纠结得很“你还是怀疑孤?孤是喜欢这个酒盅才将它带出来……罢了,来即是客,既然你也对这酒盅感兴趣,孤便把这酒盅送你。”
说着,掏出小酒盅直接抛给吟风。
吟风手忙脚乱地接住酒盅,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吟风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到后面,她甚至急得直接说起了仄荒话。
宴文然哼了一声,拉着白璟目不斜视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
二人上了轿辇,静默片刻,忽然对视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殿下可知,我差点都信了!”白璟止不住地笑,直笑得眼角通红。
宴文然也是笑个不停。她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笑意“孤没想到拿那东西还真有用。”
“她们回去,怕是要气疯了。”白璟把手放在座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敲一敲的“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宴文然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白璟“右手……真的没问题?”
白璟一怔,笑得更灿烂了。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都说了是我逗你玩的。”她伸出手来“殿下,你看。”
伸过来的手掌白皙修长,完好如初,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事。
“……”又在开玩笑。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倒也不在意那些个虚礼,只要太子妃在外人面前记得礼节就好,私下里倒无所谓,也懒得说她。
太子殿下活了十八年,循规蹈矩地过了十八年。身边忽然多了这样一个人,除却最开始的不适应之外……
似乎,还挺有趣的。
“殿下怎么这么容易上当?”白璟笑意不减,忽然随口就来了一句“殿下这么关心臣妾,莫不是对我……”
话说到此,声音却戛然而止。
白璟默默地坐回去,神情略有些疑惑,似乎也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是,此刻比疑惑更多的,却是尴尬。
话已经说了,尽管只是说了一半,但论谁一听便知道其中的未尽之意。
不如,假装开玩笑一样继续说完罢了……
不行,间隔这么半天又接着说,怎么想都更加尴尬。
要不,打个哈哈把话题岔开?
不过按理说,自己名义上是太子妃,问出这种问题应该也没什么……
啧,他会怎么说……?
白璟盯着座位,微微屏息,心中默默地数着数字,等着宴文然回答。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也紧张起来。
半晌未语。
就在白璟心中默数到“二十一”的时候,宴文然忽然开口。
她语气中掺着些笑意“对你什么?你是孤的妻子,孤自然关心你。”
中规中矩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情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还真是太子殿下会说的话。
白璟悄悄的松了口气,紧张情绪平复了下来,忽略了心中的一丝悸动。
宴文然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怎知她会带着蛊虫?”
白璟敛起心中的情绪,笑道“我信不过仄荒人。况且,比试这事儿,哪有强迫一说?她们硬是要殿下上去比试,我不信其中没有猫腻。”
宴文然点点头,深觉她的太子妃反应还真快。
只是,没想到太子妃功夫竟然这么好。据那个吟风说,她的侍女应该是很强的。的确,比试之时,她几条绸带舞得神乎其神。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再怎么说,那也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