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宴翎。
如宴文然所料,那最开始的“黄道师”的确是他的人。如今却被宴文然给搅了个一团糟,自然心有不甘。在朝堂上愈发说话不留情面,找机会就想猜搞点事情。
不过,倒也从来没弄出什么大的浪花来。
宴文然对他私下的小手段,几乎是一种任其发展的态势。
要争太子之位也好,皇位也罢,只要抢到了,就是他的。宴文然本来也不欲称王登基,尤其是经历了吟风一事后,愈发想要离这权利中心远一些。
能当个谋臣之类再好不过,当个无权的王爷也落得清闲——总之,登基这回事,他是不太想的。
……
距离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好几日,仄荒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摸不准他们是还不知道吟风已经傻了,还是在私底下密谋着什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几日过去,宴熙拿到了虎符。
去边塞宜早不宜迟,宴熙与他们做了个大概的计划,便随着一些亲信悄悄上路了。他们约定,日后若有什么要紧事宜,及时相互联系。
暗一也随着宴熙去了,临行前,他郑重地给宴文然磕了个头,似是不舍,又像是感激。
宴文然当时还笑着说了句“你到了军营,切记要服从战王的安排。平日少与人起争执,知道吗?”
叶钊郑重点头。
白璟忽然在一旁又补充了句“闲着没事不要对人笑。”
话音落下,倒是把几人都逗乐了。
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地暗中进行着,暂且还没有出什么纰漏——这也是唯一令人安心且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雪下了第三场,算是彻底宣告了入冬。
萧宁儿最近又不时跑到东宫来,起先是与宴文然聊天,后来发现东宫住了个五岁大的小豆丁,不禁产生了一丝兴趣。
偏偏这五岁大点的小孩儿还安静,只晓得在那里埲着本书看。如此情形,倒是意外地同宴文然小时候有些重合,萧宁儿便忍不住去逗弄。时间长了,他俩反而玩到了一块儿去。
萧宁儿不缠着宴文然,白璟自然是喜闻乐见。只是,最近萧宁儿总跑到东宫来,实在难以不让人细想。
毕竟萧宁儿自白璟来到东宫后,足足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东宫。
现在却来得如此频繁,岂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宴文然想了两天,最终决定与萧宁儿聊聊。
也终于是让她找到了机会——一日下午,宴祁看着书睡着了。萧宁儿显得无聊,便又来找宴文然聊天。
宴文然同她说了几句,状似不经意道“最近怎么常看你过来?莫不是在家待得无聊了?”
萧宁儿顿了下,有气无力趴在桌上“是啊。还不如太子表哥这里好玩,还有宴祁那小家伙。”
她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向宴文然,像是犹豫了一会儿该不该说,随后支支吾吾地问道“太子表哥……你知道宴翎最近在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