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随后脸红了,“我没想什么……”
他笑了笑,拉着我一跃上了墙头,“这里是你的家,原本应该走大门,但今晚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就走不得大门。”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满腹疑问,这儿是谦府,不是大理院也不是都统府,谦府可是这京城之中最独善其身的一个府邸了,阿玛不与人结党,阿妈也少有出门社交,别说见不得光的东西,就算是秘密,只怕也翻不出两个来。
我坐在墙头垂下两只腿来回晃悠,开始漫无边际地胡说八道“难道杜自芳藏了什么尚方宝剑?而他的真实身份是皇上外派的钦差大臣,来民间体验生活明察暗访?怪不得他整天板着块脸,像人人都欠他钱似的。”
十三阿哥觉得好笑“有没有考虑去写戏本子?”
我当真了,“写了会有人演吗?”
“会,”他淡淡的说,“如此曲折离奇,大家就好这口。”
我笑出声来,“那我就可以挣钱带萨梅去香楼喝碧螺春了。”
“……”,他摸摸我的头,“冷吗?”
我摇头,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满不在乎“咱们不是要去瞧东西么?”
他微微一笑,“再等等。”
墙内即是我的临水小筑,白色小帐篷在黑夜的衬托下尤为显眼,门帘上用金线绣着的纹理闪闪发光。没人居住的临水小筑了无生息,连门廊边上那盏引路灯都已无人去点,我的心中一片荒凉,这儿真是我的家吗?不,有人牵挂的地方才叫家。
我突然有了灵感“因为谦府不闻不问,你怕我伤心,所以才带我回来的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都是话,而且不是什么好话,我突然不安起来。
“别担心,”他看出了我的不安,轻声道,“有时候知晓实情比蒙在鼓里要残忍,但却公平。”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平淡若水的声音真的让我得了几分安心,可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其妙。
雪一直在下,在黑夜这块幕布的映衬之下如同带光圈的小精灵般漫天飞舞,就像有谁用狼毫大笔蘸上白色颜料纵情挥舞。我们静静地坐在墙头,居高临下地遥望远方,已沉睡过去的京城星星点点地闪着夜灯,碧瓦朱楹,飞檐翘角都朦朦胧胧地隐藏在漫天夜雪之中,入眼的竟是白雪,红光和黑夜。
就在这时,茉园的角落隐隐约约走过来一丝摇晃的红光,映衬着黑夜白雪蓦然显得突兀,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身披帽兜棉袍的人提着一盏灯笼,鬼鬼祟祟地沿着门廊朝听风亭的方向走去。我忙回头看十三阿哥,他也看见了,朝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走。”他说,轻巧地搂住我的腰朝下一跃。
我们等的就是这个吗?
夜色太深,光从那两人的背影看去,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我甚为疑惑,要说是贼,哪有点灯笼的贼,若是府中之人,何苦半夜三更点着一盏微弱的灯笼偷偷摸摸呢?
我们蹑手蹑脚地尾随那两个拿灯笼的人一路穿过谦湖桥来到听风亭边的南厢房,这儿一带与府门边的耳房紧紧相连,是丫鬟和几个嬷嬷们的卧房,若不是那二人像做贼般在推门前瞻前顾后地左看右看,我差一点就要以为她们只是两个夜归的老嬷嬷了。
捅破窗纸前,十三阿哥拦住我,凑在我耳边轻声道“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掉眼泪。”
我紧锁眉头“到底怎么了?”
他后退一步,把窗纸让给了我。
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隐约能看到那两人和一个摇晃的灯笼,我伸手在窗纸最下角捅了个洞,往里看去。
房中二人先是熄了灯笼,继而点亮了油灯,昏黄的灯光将黑漆漆的屋子照射得人影晃动,二人脱去帽兜,竟然露出了阿妈和素心的脸!我惊得往后一退,身后的十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