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又是让人冷的打颤,嘴唇都冻满了结霜, 哈上口气雾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山脚下的小镇隐约的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拿着把斧子的劈柴,看起来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困难,轻易的举起斧子落下,行云流水的让人感到有些怜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一心也只认钱,但也不甘心一辈子都在这里,闯不出什么名堂,没长过什么见识,在他眼里和废物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位瘦小的少年姓胡,名叫善,爹娘死的早,靠着给地主劈柴在这里活了下来,起这个名字,还是当时一个醉鬼在路边瞧见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孩婴,刚生下来就只有手掌般大,瘦的骨头附上一层皮,醉鬼竟也觉得可怜把买酒钱买了半两羊奶让孩婴吃了,这才勉强救活一命,随后醉鬼捡了块石头在孩婴身旁 醉汹汹的写下两个字:胡善,说起也可笑,这醉鬼没了这酒钱竟饿死在荒林之中,对着胡善唯一好的人也死了,只留下这个当初瘦如麻杆的孩子。
胡善对这些过往也就笑笑了之,每当回想下来,不知是该恨还是该笑,恨这个醉鬼把自己给救了也就没那么多苦难,但终究眼角还是有些澿湿,胡善吸吸鼻涕, 提了提宽大的衣服,嘴里嘟嚷着:“这衣服怎么这么大,好些不舒服。” 也对,一个成天吃不饱饭的孩子来说当然是穿不上,这上面全是补丁和缝线的衣服在他身上总有那么几分不合,肯定是他太瘦了,胡善打小就给人家干活,虽然没有多少体量,但骨头上的劲似乎更硬了一点,挥舞着手中的斧子,额头流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在这朦胧的清晨附近全是大雾,一片迷茫,偶尔只能看到有一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胡善放下斧子,撩开衣角擦了擦汗,坐在一旁的老树桩上,又开始发起了呆,此时他好像和身边的桦树成了一个,雾中多了一份瘦高的影子……
突然,小镇那边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向这边跑过来,雾终于有些消散,悠然看到也是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孩童,但却要比他胖了不少,那还孩童对着胡善挥了挥手,鼓着劲跑来。
胡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与他从小的发小,叫陈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和胡善一样从小就失了爹妈,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有个爷爷,身材微胖,弯翘的眉毛,一对丹凤眼,尤其是那樱桃小嘴长的极为可爱,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但胡善就纵然相反,一脸平凡,进到人群中就会立马消失,个子也并不高,只能用普通两个字来形容,胡善最喜欢的就是和陈青一起去他爷爷听江湖之事,高人纷纷,明争暗夺,比如什么魔教,掌门,刺客等等,让胡善能一下子就入迷。
陈青直直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副羊皮卷,似乎有些皱巴泛黄,像是刚刚经历过争夺一样,胡善等到雾消散时才看清陈青的脸上多了几处淤青,嘴角边还流着血,胡善拿着手中的斧子立刻站起来,神情充满了疑惑,紧皱着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胡善略些急促的问道。
陈青摇了摇头,强装成一副微笑的样子,尽力遮掩脸上的伤疤,“刚刚在路上捡到了这个羊皮卷,碰见了柳绪河便从我手中强,非要说看看,不服气被他打了几拳。”
胡善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提起手上的斧子就要找柳绪河算账,看见兄弟被欺负,胡善可不领情,打小他就是这个性格,虽然他一没钱二没势但义气还是有的,陈青尽力的去拦了下来,硬咽着说别去,这个柳绪河是镇上的恶霸,说白了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整天欺负一些比他小几辈的人,也只会来欺负这些没爹娘的孩子,就算如此瘦小的胡善去了也只能再挨一回打。
“算了,打就一回,但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藏宝图的话,咱们可就发了。” 陈青迅速改变话题。
胡善也欲言又止,只能默认。
陈青展开了手中那个皱巴巴的羊皮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