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晚上?”少年愣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你一直在昏睡。娘说你前天晚上醒过来一次,喝过水后又昏睡了。”
原来是前天,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我叹了口气,说道:“能扶我坐起来吗?”
“不行!”魁梧少年急忙摇头,说道:“娘说你身上有十多处骨折呢,擦伤、划伤更多,至少得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动,我可不敢碰你。”
我忍不住又笑了,十多处骨折,看来自己这回伤的真不轻。那个村姑竟然是他的娘,不过感觉上年岁似乎没有那么大。我问道:“你娘是大夫吗?”
少年摇摇头。
“请来的大夫?”看房屋如此落魄,我很怀疑他家能否请得起大夫。
少年又是摇摇头,说道:“我娘不是大夫,但我娘的医术可高明了,比村里、城里那些大夫都厉害,可惜就是没人肯找我娘看病。”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少年正要答话,这时,从门外又走近来一人。少年回头。立刻站起身形,笑道:“娘,你回来了。”
我侧目看去,近来的是个女人,身上穿着土气的碎花布衣,破旧泛白,但十分干净,向脸上看,她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小麦色的肌肤,算不上细腻,但也绝对不粗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五官很精致,并不会给人惊艳的感觉,端庄秀丽,大方秀雅,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是他娘?我难以相信,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怎么可能有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即便是在十万大山内,十二、三岁就生子的也算是奇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愣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夫人……”
那名村姑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篮子,走到炕塌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又轻又柔,让人听后有舒适感。
我说道:“好多了,多谢夫人搭救。”
“是战儿把你从江里救上来的。”听闻我的道谢,村姑的脸颊有些红晕。
我含笑道:“不过却是夫人为我疗的伤。”
村姑没有再说下去,话锋一转,道:“你的身体很……强壮,如果平常人受到你这样的重伤,应该早就死了。”她在为我疗伤的时候,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对我生命力之顽强,她印象深刻。
我淡淡说道:“我不是个容易死掉的人。”
我的话把村姑逗笑了。
我吸气,想不到她笑起来的模样竟是如此的美,让我有如沐春风之感。
“不知夫人尊姓大名?”
“我娘叫韩凝。”韩战抢着回答。
韩凝?我暗讨:这少年竟是随母姓。我说道:“夫人,听令公子说,我身上有十多处骨折?”
村姑还未说话,韩战扑哧一声笑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
韩战乐道:“大叔说话文绉绉的,真有意思!”
很少被人叫成大叔,更很少有人说自己说话斯文,我苦笑。
村姑白了韩战一眼,低声训斥道:“战儿不得无礼。”然后又对我道:“战儿年幼,说话有不敬之处,公子不要见怪。”
我笑道:“夫人客气了。韩……战儿是我救命恩人,我怎能怪他?!”既然人家都叫自己大叔了,我也就只好和村姑一样,叫他战儿。
“大叔,你是怎么被谁打成这样的?又是怎么跑进江里的?”韩战好奇地问道。
我坠崖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处骨折,估计是坠落时碰到崖壁上了。我说道:“并不是被人打的,而是失足落崖时摔的。”
韩战撇撇嘴。说道:“大叔说谎。大叔身上刺的那些奇怪的钢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