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的女子此刻正站在醉花楼二楼的一处雅间,手里摆弄着一口白瓷瓶里的花草。夏风吹动她的裙裳,隐约可见白色纱缎里曼妙的身姿。那高挑的身子此刻正慵懒的靠在窗前的桌子上,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是一张玉像般清冷圣洁的容颜。
突然门发出一声极其微乎的“哗啦”,那女子的头微微向右一偏,耳朵上垂挂的吊银铃金环轻轻响动。紧接着,她一个下腰,双手拄在地板上,双眼瞪着正横在腰身上方的一方手臂。手臂的主人左手向下欲将地上的美人捞起,那女子却一个跟头倒翻背向窗户的方向,巧避过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讪讪笑道“没想到明月心姑娘的武艺未减啊!”
她嘴角轻撇,玉像般的脸终于有了丝生气。“没想到谢先生越发无耻了,偷袭也做得出来。”
那只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本人这才有了几分儒雅。
那只手与另一只手交叠向前拱起,举过头顶,又传来一声,“在下谢芝生向明月心姑娘道歉。”
明月心向右一侧,避过了谢芝生一礼,淡淡道“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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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醉花楼外的公孙歧又和那恶婆娘斗了十几个回合,早已占上风,而后又过了二个回合一个飞腿便将她踹翻倒地。
“是谁敢在我醉花楼前撒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打扮妖娆站在醉花楼门口说道,身后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逐次走了出来。
恶婆娘爬起来对着那妖娆夫人说,“赵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竟然阻拦我为醉花楼送人!”
赵姐扬眉看向那婆娘说“孟二娘,你什么意思?什么人?”
“喏,就是那个小姑娘。”孟二娘指向欲被卖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一身脏污,脸上更是鼻涕眼泪黏在一起,赵姐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这儿?”
孟二娘看那小姑娘的样子,那股子的理直气壮霎时间就烟消云散,而后讨好地说“赵姐,这小姑娘平日里可俊了,我这几日也是没钱了,才想着把她卖了的。可这臭小子非多管闲事,跟我不依不饶地,竟然还在醉花楼的门前欺负人,这不是打您赵姐的脸。”
赵姐瞪了她一眼,虽然明知道孟二娘是在借自己的势教训那臭小子,但是“这不是打您赵姐的脸”确实值得她教训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不然都当这醉花楼是什么地方?赵姐向身边护卫的头儿看了一眼,那护卫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公诉歧打去。
公诉歧的武学也是名家传授,这一群小喽啰又怎敌的过他,也不过几拳就将这群护卫全都放倒。
赵姐没想到眼前的臭小子还有几分本事,便让人去屋里招了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手里提一把石斧,二话没说就向公诉歧招呼过去。
公诉歧便和那男子缠在一起,手里的红绫又怎么能和短兵器相交接,只能赤手空拳相敌了。尽管如此,那男子与公孙歧互斗了一百个回合也渐感吃力。赵姐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派了一个小厮去给官府报信。
只一会儿便来了一批官府的衙役,那领头官差见着了公孙歧便喊“住手,哪里来的泼皮还敢在醉花楼前动手。”
公诉歧万万没想到竟然引来了官差,他再一看醉花楼身处闹市,周围早就不少人旁观,就连街边的店铺都有人伸长了脖子向外看。公孙歧不禁有些后悔,再去看那需要营救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当下便动了逃心,心想自己万万不能和官府动手。想着就一步步的向外挪去,那官差眼尖立刻便让弟兄们围住了公诉歧的去路。正僵持着,却听见一声清冷却娇媚的女声传来,众人皆忍不住想寻那声音的源头。
“是谁啊!还没入夜,醉花楼就这么热闹了。”
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