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和羞儿走出了聚仙居。羞儿默默跟着,却在假山处被施施支唤回去。
“你先走吧!我要在亭子里转转。”
“这儿……不太好吧!”羞儿犹豫,半步也未移动。
施施板起脸来,沉声道“怎么?我说话半句也不顶用了吗?公孙歧的奴才都是这样没规矩?”
羞儿脸涨得通红,缓缓才说“那姑娘,奴婢先走了,您一个人儿别在园子里逛太久。”
“嗯!”
施施说完便转头离去了,她一个人在小径上绕来绕去,刚到蔷薇花架时,一个人影突然冒出来。
那红袍的白色大牡丹晃眼的很,施施下意识地向后仰去。沈心端立刻凑上前将她一把搂住,细细打量着她。
“昨晚没看清,现在这么一看倒真是像啊!”
“像谁?”施施小声问。
“像一个画中仙,还像……”沈心端前半句还笑容满面,话到后面却是垮了脸色。
他突然不悦地将她放开,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古怪地看了施施一眼,又笑着说“陪我去玩吧!”
“什么?”施施大惊,下一秒她就被人用手臂带起快速向前行去。
身后的花树迅速向后移动,待拐过了一座白墙二人便已来到了江南水岸。施施尚来不及分辨地理位置,身后的男人却暗呼一声“晦气!”
施施向前看去,远处桃花林里埋伏着不少人。那些人或立或站,似乎极为疲惫。身后的沈心端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悄悄说“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公孙歧报信。庄子外面可有不少人!”
施施没说话,只淡淡道“我倒是更关心你会想要带我去哪?”
“哦?我还能去哪儿?无非是秦楼楚馆!”
“那就去秦楼楚馆,这里好生无趣,我正想去看看。”
“你不怕?”沈心端疑道,而后又低声说了句“这点倒是蛮像她的……”
那沈心端带着施施绕过了桃花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出了水岸,来到城外郊林。施施看着城外的青翠的林木,恍惚地说“我又能去哪儿?家也没有?”
沈心端一怔,不禁放慢了速度。他看着怀里的人,想着她说话的语气,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个玩伴儿!
今天的天色极好,澄碧如洗的天空,轻忽缥缈的白云,空气飘着路边的花香。沈心端看着施施只觉得熟悉,心里好像被填满了。他加快速度,转瞬便进了苏州城。
成衣店里,施施着一身白色劲装,发髻如男人般束起,脸上的脂粉皆被洗去,活像一个俊秀的少年郎。施施刻意模仿着男子的步伐,大踏步地迈出了更衣间,粗声地喊道“沈兄,让你久等了!”
沈心端看着施施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又让他想起了她。
“沈兄,你怎么了!”施施出声。
沈心端换回从前玩世不恭的样子,左手将施施搂在怀里,右手握着施施的下巴就像一亲芳泽。
这时成衣店恰好进来一位男子,那男子见两个男子亲热吓得大惊失色,拔腿就跑了出去。沈心端放开施施,哈哈大笑起来。施施又羞又囧,恨不得立刻就消失。
沈心端却突然冷冷地说道“害怕吗?一会我可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青楼。”
施施还真打了个寒战,看见沈心端喜怒无常不禁想起了花叙影。花叙影是心思深沉,让人猜不出想什么,而沈心端却是性格乖张、万事随心。
沈心端搂着施施就往青楼走,施施却心思一转换成一张笑脸。她笑吟吟地说“你要去哪家青楼啊!”
“最有名的‘东风第一枝’,里面的姑娘个个身娇体软。”沈心端一脸坏笑看着施施,手更是不老实在施施的腰间徘徊。
“那你不怕别人说你是短袖啊!你就这样搂着我青楼?”
沈心端听了果然放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