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高扬抿唇而笑,眼睛闪闪发亮“听闻湘王殿下从小最是听顺妃的话。
连换件衣裳都要请示一番,难道这么大的事情,顺妃却没有告诉你吗?
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相信啊!”
“梁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湘王极端恼怒。
梁王高扬仿佛把逼迫他们母子,当成赏心乐事来做,十分兴致勃勃。
当初胡顺妃和湘王看到高扬本人,几乎吓一跳——这个小王爷,相貌太俊美了。
他个头高挑,面孔白皙,比当今皇帝的个子还要稍稍高一些。
特别是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眸,最让人无法忘怀,比皇帝年轻的时候还要俊美。
大梁皇族中,能和梁王高扬相貌一比的,也只有年轻时候的皇帝了。
这么一个姿容绝世的年轻人,竟然比他们这些儿子更得到皇帝的喜欢,不,简直是宠爱。
这些皇子中的任何一个,都没办法和皇帝用一次膳,说半个时辰的话,更加不曾感受到所谓的父爱和期许。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天生就是没有这种感情的。
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踏入后宫,对子女们更加不感兴趣,甚至对政务仿佛也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好糊弄,他们甚至不敢在那双锐利的眸子底下多说一句话。
他们开始害怕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涌出的暗卫!
可这个梁王高扬,从在大梁出现开始,就得到了这些他们想方设法去争夺却得不到的东西。
宗室之中,如梁王这样出众,如此得到圣心。
这样的人活着,对皇位实在是潜在的大威胁。
好在梁王不是皇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继承皇位。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们曾经试图拉拢他,可用尽方法也没办法做到。
他根本对胡氏一族的示好无动于衷,对于他们送去的珠宝和美人弃若敝履,对他们许下的权力地位毫无兴趣。
他也从来不曾参加过皇室的宴会,只是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对皇帝的召见,也不过是偶尔应个卯,并不上心。
可就这么一个人,居然瞧上了张雪。
高扬微笑微笑再微笑,道“我是主持正义啊。”
湘王被这一句话气得要喷血,正义?什么是正义?
他们冤枉的人多了,怎么没见你梁王这么好心管这种闲事!
高扬已经不再看他,转而对着皇帝沉声道“陛下,湘王图谋不轨,顺妃谋杀公主,这都是死罪。
不光是他们,连同胡家,都应当交给刑部一同受审。”
胡顺妃闻言,强迫镇定自己不能在皇帝面前失态,然而手在袖中,却是满指冰凉。
皇帝看着高扬,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他的头最近越发疼痛,所有的太医都认为他舌苔白薄,脉弦浮紧,这些都是寒哮的症状。
所以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在温暖的大殿里看奏章,听政务,尽管如此,只要受到一点冷风,他还会不停地咳嗽,变得烦闷不安,暴躁难忍,又像是热症。
如今这几年,他旧病复发得更快,冷热交替之间,那种窒息的感觉,慢慢袭来。
孟后看出了他身体不适,关切地道“陛下,是不是又开始头疼了?”
她的神情十分关怀,像是发自内心一般。
“陛下,您还好吗?”张惠妃也赶紧地走了过去,似乎想要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胡顺妃的哭声又传过来“陛下,臣妾是一时糊涂,但事情都和湘王无关啊!”
湘王也想要上前来,却被高扬挡住“殿下,如今你是嫌犯,只怕不宜靠近陛下。”
“你说什么?我是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