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已经是第十个了”身后的风紧紧皱着眉头,最近几日这魔灵越发猖狂,竟然能躲在人体内了。
“告诉祁连,让他好生管着无尽深渊。”陆琰头也不回,玄色的身影霎时消失在原地。
“主子你等等我啊——”不就是个世子回府吗,干嘛走的那么快啊啊啊——
算了算了,他还是回去找阿影玩吧~一抹迅疾的影子闪过,远空中再无一人。
此时景王府邸,偌大庭院内,白玉桥上,一抹红色和一抹白色对立,周围藏在一旁的仆从窃窃私语,好奇的盯着那一处。
“逸儿……”嘶哑的呼唤轻轻传来,景逸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脸庞,内心深处忽的涌上交错缠绕的悲伤,是……是一个孩子听到父亲毅然决然的命令时的不解与迷惘,是一个孩子在被自己的父亲驱逐之前无尽的绝望,
原来那时的你,是这种感觉吗,满身伤痕,万念俱灰……
景逸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压着数不清的重石,难以喘息。
“让开。”
景逸强忍着痛苦,眼眸里是无尽的疏离与冷漠,她不能再站在这个人面前,上辈子她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找不到任何亲人,在她的世界里,即便那时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她大概也只会淡淡相对,而眼前这个人……
小景逸,你到底是有多么多么不能放下。
“她曾经将最后的希望都交给了你”
再平淡不过的声音此刻却犹如一道冰冷的利刃,生生扎到景护的心上,昔日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现在却满是哀伤与愧疚。
“逸儿,我本可以护你很好的……”是他的错,即使这一切都是注定,即使逸儿会被送去去南山,但他明明可以不让他在那一刻,全身还布满伤痕的……
景护难掩憔悴的脸庞仍然看着景逸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诶诶,你说这世子,真的变了吗?”
“应该吧,南山之巅是什么地方,是个人都会被逼疯的吧……三年前世子被抬上马车的时候,浑身都在流血呢”
“管他呢,谁让他给三皇子下毒,不是自作自受吗”
暗处的家仆一瞬间就开始交头接耳,似乎除了零丁的同情之外,全是不屑与厌恶。
“世子,他们怎可——”
“留几日,好好玩”景逸的声音又恢复了从前一样的清冷,邀月满脸忧心的看着景逸的背影,刚刚公子和景王爷的那番话,虽只有寥寥数言,可她分明有感受到公子的心中仿佛在压着些什么,究竟是何等的惊涛骇浪,能使他如此……
王府里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不疾不徐的走向一处格外有雅致的庭院,庭前有着生机盎然的树,流着潺潺的水,也刻着当年的一幕幕。
“世子,你回来了……”年迈的花管家从庭院一旁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景逸,三年的时光,似乎将他之前的温柔一抹抹擦拭干净,把他雕刻的愈发自信,却又愈发冷冽。
“花叔,多谢当年您的护送”
景逸迈步走向庭院中央的楼阁,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花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流露的是满满的悲痛。
“花叔,走吧。”身后突然传来景护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刻听着,却尤为陌生。
“是”两人朝着许久都没有再进去过的楼阁走去,依旧是朱红色的大门,却是不一样的局面。
“逸儿你来了!”荣晴方才正和景玉说着话,还在担心着景逸,这会儿看见景逸的身影,便笑着走到景逸面前,拉着景逸的手。
景玉无奈的笑了笑,跟在荣晴身后,他这个娘亲真的是……
“小逸,方才爹去寻你了,你—”
“王爷到——”门外花叔嘶哑的声音响起,一抹些许消瘦的身影跨过门槛,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