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美好的谪仙,一直一直都很温柔儒雅。
景王府,通往后苑的路上,景逸悠闲的走着,每一步都从容不迫,腰间白色的玉佩若隐若现,身旁一抹白色的身影淡淡笑着,同景逸一样慢慢走着。
“无月公子,就是小逸吧——”景玉眼中含笑,看向一旁的景逸。
“果真是瞒不过大哥。”景逸随意的朝景玉看去,一双眸子里是浓浓的趣味。
“你啊~”景玉伸手敲了敲景逸脑袋,一脸无奈,“白帝今日张贴皇榜,不仅将宝库拿出来任你挑选,还下令整个北泽燃尽三日灯火为你平屈,以白帝的性子,这样做定是为了讨好小逸。”
景玉微微笑着,看向景逸,“你今日将三年前的事情公之于众,他白帝必须要做个交代,陈仪可杀,可是景莲他动不得,为了他皇家的威严,他又必须要处置景莲,那么会是为了什么让他讨好小逸呢?”
“今日中庭内,大哥便猜出来了吧。”景逸收回视线,淡淡看向前方,风去提景莲的时候,进去中堂,大哥必定那时就确定了。
“琰宫之人可从未对谁如此尊敬过,除了近日传遍四方的无月公子,怕是找不到另一个了。”景玉微微看了一眼身旁的景逸,淡淡笑着。
“实力为尊,亘古不变。”景逸冷冷开口。
“自然。只是这些年,辛苦你了。”景玉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还得多谢有邀月姑娘陪着小逸。”
“邀月吃了很多苦。”景逸脑海中忽的浮现出这三年来邀月的帮助,她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子,却被扔在了这南山之巅,那日她见到邀月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逸……”景玉微微叹气,拍了拍景逸肩膀,“不过小逸将邀月姑娘带在身边,不怕被认出来吗?”
“邀月只在东原办过几次事,平常都易了容,只有几人知道她真实的容貌。”景逸忽的停住了脚步,站在一座囚室前,静静地看着紧闭的门。
“小逸,你进去吧,大哥在外面守着。”景玉伸手递出一块玉牌,“有些人得收拾一下呢。”
“自然。”景逸接过玉牌,径直走向了囚室,身后的景玉依旧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微微瞟了一眼暗处。
“扰人清静的紧呢。”
景逸将玉牌拿在手中,囚室的结界打开,景逸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身后的景玉忽的隐入暗处,朝着一道黑影追去。
囚室内,陈仪已经昏迷,景莲瘫坐在墙角,披头散发,原本涣散的眼神见到一抹身影之后,忽的迸发出狠毒之色。
“景逸你还敢来!”景莲挣扎着起身,拼命扑向景逸,只是手上的镣铐将她牢牢栓在墙角,不容她远离一步。
“为何不敢。”景逸停在景莲面前几步的位置,微微俯身,盯着景莲的眼睛,冰冷的眼神直直浸入景莲内心,就好像辽阔无边的冰雪山川,抬眼望去皆是寒冰,无路可循无助可求,留给人的全是孤寂与恐惧。
“何——莲。”景逸忽的笑着喊了一个名字,轻轻拖长的尾音散在景莲耳边,宛如恶灵的嘤咛。
“你闭嘴!”景莲死死瞪着眼睛,拼命挣脱着镣铐,“你给我闭嘴!”
“看来还真是呢。”景逸直起身,走到一旁,笑着看向景莲,“我景家有什么好的,让你都不舍得回自己亲爹那里。”
“你闭嘴!我是景莲!景王府大小姐!”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姓何。”
“我是景家大小姐!是北泽的修炼天才!你一个废物怎么敢如此诋毁我!”景莲撕扯着嗓子,眼睛通红,如一只发疯的灵兽,死死盯着景逸。
“不,你姓何,你是何谋的私生女。”
“你也不是天才,你不过是个普通的修炼者。”
“你的修为都是抢来的,你将他们杀了,用秘术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