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针不中,又能怪谁?
那蓝发鬈发的女生截下稚鹏的飞刀,垂下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弹弓。
桑的手在一阵钻骨的痛后,失去了知觉。桑见那里有层层寒冰直往上冒,知道是被逸子伤了,自己供了一万七千点睛将,灵力也亏损得厉害。要不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
桑点了几个要穴后,一直用内力逼着,见稚鹏看过来,把手背到身后,依旧保持淡定。
众将士纷乱之时,一阵暖流从手掌传来。
桑微微低头,看到身边多了一位女生,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把手背到身后,隔空给他传来灵力。
那位女生是摩克学院派来的使者忍冬,本应留在天庭好生招待,可惜她作为一名新闻记者,哪里热闹就该往哪里凑,于是就带在队伍里了。
她不动声色地与他并肩站着,微微笑,礼貌道“殿下金安。”
桑点了点头,像平时与别人打招呼一样。
记者的眼睛和鼻子一样灵敏,多一点不一样都知道。
学院对两位殿下的作风很感兴趣,就派出首席记者忍冬,忍冬是去了逸子那边,又到桑这边,将事实记载,交给学子们横看成林侧成峰。
“这里危险,使者该万分小心。”桑说。
“是。”忍冬应道,“殿下更要小心。”
桑还要说什么,只见附近的士兵万分惊恐地退过来,阵阵狂风卷来砂石。
桑快步走上去,看到一只巨翅白狮在人群中缓步走来。它的步伐是阴森而威风凛凛的,鬃毛摩擦着筋肉发达的弯弓似的腰。它因长途的奔跑而显得焦渴,血盆大口里喷出短促而粗暴的喘息。
雪白的翅膀左右展开,强有力的骨肉承载着厚实的羽毛,张开的翅羽光泽明亮,整齐如刀剑。
它微微低着头,浅蓝色的眼睛放出狩猎者的凶光。
人们都知道这白狮是殿下的坐骑,都不敢伤,又怕的很,端来盾牌,一步步后退着。
桑摩挲着它蓬松发硬的鬃毛,问“你去了哪里?”
它只觉脖间冰爽,扭过头,伸出倒刺林立的舌头,舔舐着他结了薄冰的手,一张嘴含在嘴里,用牙齿衔着。
四周的士兵一时十分惶恐,威胁着白狮松口。稚鹏忍不住了“我说殿下,这样吧,我给它弄些肉来!这头狮子,是不是把自己当狗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体型……”
这回白狮是听明白了,松开口,迈着王者驾临的步伐走来,踩在潮湿的地上,那是一步一个五厘米深的脚印!
桑伸臂掼住它的脑袋,翻身坐上狮背。
白狮一向听令,表面是守在帐篷里,实际上只要外面有什么异样,就会追击过去。
桑刚刚把手藏到它毛里,它呼地趴下去了,慢慢使劲,翻过身来,躺在地上。
怕是被冷到,不乐意了?
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一挥手拍在它门面上。
长这么大了,我可挨不住你撒娇。加之现在事态紧急,魔界见殿下伤了,估计天亮就起兵。
“起来。”桑漠然道。
白狮吃了瘪,只得自己爬起来。桑翻上它的背。
白狮呼呼地扇着翅,后步一绷,像离弦的箭一般。
江南。
“快点!再快点!”昳旿看台下伏地前行的士兵们,一张张带玻璃碎的网横罩在他们上方,限死了高度,“哪个趴高了的?勾到包裹了!都撕烂了听到没!”
大家满耳都是哐啷哐啷的攀爬声,剩下就是哥哥的口号声,哪里听到什么撕扯声。
“停!”昳旿喊道,“八号!我叫停了!你动什么!出列!”
“是!”
“十二号!你包裹烂了。”昳旿一挥手,“出列!”
“烂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