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阵节奏明快的禹笛声。
昳旿听到这声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生怕殿下碰到子衿,出了什么事。
这时他也可以看到偌大一间胭红楼是怎么样的了。
珠帘为门,隐隐可见殿下支着脑袋卧在美人榻上,宽大的袖子支撑不住,露出他还带着些淤青的手臂。
他面前或跪坐或靠立着几位女子,为他吹禹笛,弹古筝。
殿下一手拎酒瓶,一手支着脑袋,看起来倒十分潇洒快活。
“嗯。”殿下半睡半醒间,朝他抬了抬天子笑的白瓷小酒瓶,“将军。”
幸得那几人不认得殿下长什么样,不然真不知怎么跟流阳交代。
音乐节奏声一停。
“将军。”那几位女子清清脆脆地唤了一声,起身,欠身行礼。
“出去一下。我找这位客人有事。”
“殿下?”领头一位女子朝殿下怀里躲了一下,抬眼望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殿下点了头。
那几位烟花女子便拿着各自的乐器,婷婷走出去了,最后一位还端着一个碟子,里面放着些雪白的结晶品。
飞雲好奇地探头去看,被哥哥拦住了。
昳旿只需一眼,便知是碰了毒品,恐怕大事不好。
“将军找我有事?”殿下算是比较清醒地看着他。
“我一向不过问殿下的去向。如果不是今天这大暴雨,估计也不知道殿下这些天到哪里消磨时间去了。”昳旿坐在一边,“说实话,这些姑娘,个个都是好看的,也都是有些才艺的。”
殿下微微一笑“是。”
“倘若殿下看中哪位,堂堂正正明媒正娶也是可以的。”昳旿说,“只是,在这里待得久了,恐怕是不好的。”
“殿下啊,”昳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您就是享有盛名,也要爱惜清誉啊!”
殿下伸手放在他脖子后,把他拉近“将军,君王柳柳花花,怎么能怪我莺莺燕燕呢?”
昳旿皱起眉,只见殿下把手一放,笑起来。
“我就喜欢这样,将军失不失望啊?”
这样放浪形骸的殿下,和之前的殿下简直判若两人。昳旿只觉得眼前发痛,被他刺激到了。
“您这是为什么?”昳旿央求道,“假若喜欢姑娘,殿下找几位成家不好?”
“我不喜欢,我喜欢玩玩就放人走。嫁过来我就要关爱她们,没有人关爱我。”殿下朗声笑道,“我要把自己分成一块一块,每人一块。”
昳旿心里一痛“怎么会呢?很多人在乎殿下,您知道您这样,多少前辈痛惜难眠吗?”
“想我回去吗?”殿下醉声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怎么做?”
“找黑狸大人过来。只要它来找我,我就回去。要不我就入赘到这里了。”殿下笑着,像个小孩子,眼里浓缩着浓烈的悲伤,像一瓶烈酒,几乎能燃烧起来。
昳旿恍惚失神,忙推着旁边的副将“找黑狸大人!快去!”
“好好好。哥哥别急,殿下也别急。”飞雲连忙往外走。
“不急。”殿下笑道,“它赶着杀人,天南地北,谁也找不着它。”
飞雲闻言,站住了脚,诧异地望向殿下。
“看来将军也是找不着它的了,”它也躲着自己不见了,这么些天,与桑约定的真相一点进展都没有,逸子从袖里拿出令牌,微微用力压在一边的桌上,唤了个女子的小名,“柳儿!这东西可以带给阿姨了!”
一个女子闻声走来,双手拿了那令牌,正往外面退去。
“慢着!”昳旿一手拦住那女子。
“谁说的!”飞雲急了,伸手就夺了过去,“哥哥能找着它!”
逸子望向昳旿。
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