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但说无妨,只作听闻不当真。”逸子道。
“君王要接王子回来代替殿下之位。”小哥挑了挑眉。
逸子心里钝痛,干笑一声“好。”
“好?”小哥一愣,没想到这人是这种表态,真是干巴巴尴尬至极的“好”。
逸子拿了茶点,侧身出去了如果皇弟要做殿下,那自己更不能把这乱糟糟的事情递到他手里了。
“哦,还跟你打听件事。”逸子站住脚步,“君王的兵,怎生得肯退下去呢?”
“哎呀!您真是新来的啊!早在第一天扎下脚就说要捉殿下拿黑狸了,给了十五天期限,眼看期限就到了。”小哥十分意外,“您是怎么得不知道啊?很早江南就不接外地人了,你总不能一点都不知道吧!”
“乡下之人,闭目塞听。”逸子知道那时白曲肯定不跟自己说这事,而是直接跟昳旿说,让昳旿拿主意。昳旿偏还放了他,公开布诚殿下不在我手上,要找他的人得进江南自个儿找。
昳旿一手抓着江南,就像捏着口袋的开口,不让那些个找事的人进来。这不是明摆着你可以灭我,但是你一样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逸子望了一眼昳旿的方向,咬牙离开。
“客官,茶钱。”
逸子一愣,摸着仅剩不多的钱财依旧付了钱,转身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当了,给弥尔买了药,听到有人声在柜台里头窸窣道鹿宛阁那位先生的药抓好了没?每天这时候都得送去啊你怎得忘了!
好好好!有人匆忙应答。
逸子心里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把药押在柜台,想悄悄溜到御林军那边看看,没出几里就被守望的士兵喝住了“那边不能去人!”
逸子眼见被喝住了,只得乖乖往回走,拿了药要出药店就碰见御林军的来搜查。
他装作气定神闲地往药浴那边进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入的是治什么的门,见了泡了药,上衣一脱就沉下去了。
旁边的学徒见他十分性急,手里拎着药也不给下就沉下去了,愣愣道“客官这泡得不是您的药!”
“怎么回事?你们这里能同时下两个人的药浴吗?”岸上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这泡得是算什么样子?”
“不是”小学徒面露难色,“请将军到隔间吧。我们这边免费给您再泡一缸。”
“无碍,我看看是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人伸手一把便捞住逸子的手,被逸子猛得挣脱了。
这会儿有御林军敲门了,“嘭!嘭!嘭!”敲得生猛。
“什么事情!”那人便放了手去拉开门,对外面的御林军行了礼,“真巧,想着谁就来谁。”
“打扰了。”衔羽的声音传来,“一年多不见,将军别来无恙。”
“请!”昳旿让到一边,声音却格外寒冷,“那句‘很荣幸成为殿下的臣民’可不是衔羽你自己说的?”
衔羽脸色一青,也不跟他争执,侧身走过。身后的士兵翻箱倒柜地搜了一番,往水缸里捅了几剑。逸子见那些喷薄着杀气的剑忽而从自己身边刺下,心早提到嗓子眼,使劲地缩在药缸一处,几乎平瘫在那个角落。
“殿下早不在我身边,你这又是何必!”昳旿语气不善道,“闹得这一带居民不得安宁!既进不来我江南,也去不了你那边!”
衔羽不与他多说,只是抱拳祝贺他身体健康,又道
“将军知道的,君王渐渐逼得急了,谁也没办法的。将军前途光明”
昳旿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打落在地“你还记得我的前途是谁给的吗?你那半斤八两!如果不是殿下领着你!你能去赤漠?能干什么!”
这句话倒戳到了衔羽的痛处。衔羽眼睛一红,猛得一掌掀翻他的下巴。
昳旿把手腕一抓,猛得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