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永不怀疑。皇后可有何辩解?”
说到底,英华小产是件好事。虽然是假借欣贵人之手,却也是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欣贵人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为皇室立了一功,绝不可以供出她来。
可我若对皇上说出实情,英华必定死路一条。为今之计,我只好将所有的罪责自己一并揽下。我要赌上奕詝对我的信任,对我的不忍。我不能让这宫里唯一真心待我的两个姐妹受到伤害。
“皇上。”我跪了下来,“英嫔的胎是奴才害的。奴才不想让妃嫔在奴才之前诞下皇子,所以陷害。”
奕詝显然有些吃惊,转过头来问我道“皇后所言不虚?朕知道,朕的皇后博爱宽厚,绝不会作出如此之事。”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皇后当真执意如此?”
我抬起头来看着奕詝道“奴才有罪,还望皇上降罪。”
“好吧。”奕詝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小乐子。”
“奴才在。”
“皇后钮祜禄氏,中宫失德,谋害皇嗣,即日起幽闭钟粹宫,非朕旨意不得外出,一概宫人不得探望。收复六宫之权。东西六宫事宜,全权交由玉嫔主理。”
“皇上,这”小乐子十分为难。
“奴才谢恩。”我赶忙跪下磕头。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只听养心殿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的叫喊着。
“小主,您不能进去啊。皇上,皇后主子都在里面呢。奴才有几个脑袋也不敢让您进去啊。”
“混账!快让我进去!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什么人在外面喧闹!”奕詝问道。
待小乐子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欣贵人。
“欣贵人?让她进来吧。”奕詝说。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欣贵人走进来向我们行礼,却并未理会英华。
“欣贵人,你在养心殿外喧哗吵闹,所为何事?”奕詝问。
“回皇上,奴才今天前来,一是为了自首毒害英嫔一事,二是为了指认英嫔这个荡妇!”说罢,她的手指指向的英华,我和英华都面色一惊。
“哦?你不妨说来与朕听听。方才皇后已经承担了所有罪责,你若有半句虚言,朕定要严惩。”
欣贵人跪到了地上,“这糕点是奴才早晨送与皇后娘娘品尝的。奴才知道英嫔也会前往,便在里面下了大量的马齿笕的汁液,马齿笕可以导致小产。这一点皇上让太医检验那些糕点便可知。”
“这么说,皇后是冤枉的了?那为何皇后要为你承担所有罪责?”
“回皇上,因为英嫔所怀骨肉根本就是孽种!”我听罢她说的话,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英华说。
“英嫔,让她把话说完。”奕詝说着,示意欣贵人继续说下去。
“英嫔当初还是贵人的时候,与六爷暗生情愫,私下行苟且之事。恰巧一日被皇后娘娘撞见。英嫔百般求饶下,皇后又询问过太皇太后如何处置,最终决定为保大清颜面,放她和六爷一马。但是岂料英嫔竟然珠胎暗结,这孩子断然是留不得的。此事当日景祺阁的一众宫女太监都知道。皇后主子打发他们去了恭亲王府。皇上随便宣来几个人一问便知。”
我知道,欣贵人搬出太皇太后这张王牌,是想把一切的决断推到她的身上,来保我的周全。
“皇后,欣贵人所言果真?”
我低着头并不说话。
奕詝一下子推倒了龙案旁边的鎏金九龙宫灯,疾步走向英华,一个耳光下去。“贱人!竟然勾引朕的弟弟!简直是无耻至极!朕要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不要!”我听罢赶忙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