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又升上了天空。
光亮圆润,像一块玉琢的盘子。
细细密密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仿佛滑过一曲悦耳的琴声。
中秋节的月,在首尔显得格外宁和,没有汽车上的盘浦大桥安静极了。桥下江水滔滔,偶尔闪过三俩游船。月光照在水面,洒下一片银辉。
我随手拍了张,发过去。
“你去看看外面的月亮,现在。”先生家的小木屋在深山处,透过窗户,只瞧见了阴云。
他说没有人能一起看同一个角度的月亮,不过你拍给我的这张,也算是一起看的了。
突然想起,德云社相声里面,郭德纲说的一句话
“月亮月亮,你能照见南,也能照见北边。照见他,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
z小姐问我,他怎么样?待我如何?别是个海王,不忍我再受到伤害。
闲来无事,我便牵着鱼子酱,漫步在庆熙校园的小树林里,独自去享受那夜色之美。抬头望着寂静的天空,提高外套拉链,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有两段刻骨的感情,第一任就称他为探子吧。
那年我才十八,刚走出高中校园,还是个对感情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探子比我大四岁,大学刚毕业后,就来到了北京工作。学历高实力强,当他骑着红色摩托一滑到我眼前刹车停下时,这颗心便再也止不住的,被掀起了风云浪涌。
只是刚在一起,我就飞来了韩国,开始长达数月的异地恋。
那会父母给我的生活费不算多,我省吃俭用,保证一个星期一班飞机的坐回北京,去寻心上人。
哪怕后来探子出轨了,我发着高烧,赶最早的车跑到他跟前,都愿意低声下气去恳求他不要离开我。
我不明白,昨晚还在说着爱我的人,为何一夜之间竟能如这秋风般,变的那样瑟瑟冰寒。
第二任是一个韩国人,我现在着实厌恶他,就叫宋狗吧。
他是92年的,兵役也服过了,工作将就那样。z小姐总是不看好我和宋狗,说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找比自己大很多的。
现在想想,他对我确实不怎么好。唯一一次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我便天真的以为这算是承认我的存在了,却不过是给他充脸面去罢了。
我00年,长相偏好,会英法韩中四国语言,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家里有钱到宋狗浑身上下的名牌,无一不是我送的。
真的,若时光能够倒流,我太想回去掐死当时的自己了。
也不怪z小姐骂我,傻,已经不能形容我了。
再后来,他只因要去参加朋友父亲的葬礼,便在我们一百天纪念日的时候,将我独自弃在了汝矣岛。
那时我的恐慌情绪还没有痊愈,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一下让我喘不过来气。我哭着求他送我回家,不要留我一人在这。
可是回头一看,他给我剩下的只有渐行渐远的汽车尾灯,和冰冷绝情的两个字矫情。
最后我拨通了z小姐的电话,她听出我声音异样,拉着y兄就来找我。
z小姐是新疆人,性子急,吃不得亏。不管三七二十一,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韩语,叉着腰就堵上宋狗的车,替我狠狠的骂了他。
不想再回忆下去,尽是些赏风景的煞事。
我走到庆熙的一处坡上,能微微仰视到山下的景色。家家户户点点灯光映出的光线,与天际的星光连成一片,朦胧中仿佛置身于浩瀚无垠的天空中。
我深叹一口气,恍然间来到韩国现下已经是第三年了。
我觉得成不成熟,跟年纪关系不大,没有必要因为这个给自己设立太多绊脚石。
曾经为了谈恋爱,跟家人翻脸的我;曾经因为迷失自我,不听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