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定是在他面前欣喜不已,乱了阵脚,竟将手机丢在出租车上。
先生约在大学路吃海底捞。
其实它完全比不上重庆火锅,但那干净的环境,和熟悉的服务尬笑,让我恍惚有种还在国内的感觉。
谁知因为疫情,这家店12点就打烊了,管事的说明洞分店还开着,并给我们订好了位置。
那出租车司机也是辛苦,等他送来手机的一个小时内,竟从往十里又拉单到了汝矣岛。
闲来无事,附近的咖啡厅也早已打烊,我便和g先生漫无目的游走在街道上。
淡淡的灯光洒在行路两旁,时不时开过几辆坐满的公车,我片刻诧异,道也是些奔波的人。
初秋之夜,一片寂静,只有些许树林的沙沙声。风不小心吹翻了身上单薄的衣领,我打了一个寒颤,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先生怪我,穿的少,还露腰,真想拿个针线给我缝上。
我鼓着嘴,反驳道这叫时尚,你不懂。
他一听这话,哼笑几声,将我拉近行道靠内处走。
“你知道为什么韩国的老婆婆们都是罗圈腿吗?”我想肯定是因为常年盘腿造成的。
“就是她们年轻时像你一样穿的少,染了风寒,你以后也就这样。”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反正我这样穿好看。先生见我不听,又狠狠说道“等我哪天把你扔到东北雪地里去,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先生家是开服装厂生意的,承包了东大门大半个市场。他说自己从来没有买过衣服穿,就连现在这件,也是样品。
他倒没有个富二代的样子,也不是说朴素,或许是把钱全花在玩的地方去了。
想起我们系有个男生,我甚至短暂的喜欢过他一阵子,只是短暂。
他们家也是开服装厂的,在温州。我们都管他叫小海,因为啊,太平洋都容不下他做王了。形容渣男渣到一定地步
我们俩见面,一向是以互怼开始,我辱骂他而结束。长着一张大如馕饼的脸,操着一口奇奇怪怪的普通话。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挤在一起,也分不清哪里是脖子哪里是脸了。
小海这个人,损到什么程度。一次我们同课,老师突然叫我回答问题,可我睡得正香,一下连答案在书的哪页都找不见。
我急的用胳膊肘戳他,恳求救命。老师见我半天回答不上来,顺势便叫了他。这小子好,一边跟我说他也不会,一边流利的答出了正确答案,
此处省略一千个微笑脸
后来我和z小姐一起吐槽过小海,天天喊穷啊,没钱啊。转眼就看见他发了朋友圈,一个月前定制的lv背包终于到啦。
此处省略一万个呵呵
慢慢的我才明白,自己当初并不是真的喜欢小海。不然是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做朋友的,真心喜欢过的人,哪怕再多看几眼,还是想拥有。
首尔的夜空,很少能见到星星,我不禁抬头一望,零零几点竟挂在那深蓝的空中。不停地眨着它好奇的眼睛,仿佛在偷听g先生给我讲述的故事。
一起时,多数都是我在听,他在讲。然而百分之八十都是g先生小时候的经历,有多淘气,有多不爱学习,又是怎么逃课,怎么和老师斗智斗勇。
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那么的相似。先生的父亲也不是亲生父亲,原来g先生小时候也被同学孤立过
火锅的热气直扑于脸,我登录自己账号点单时,看到了以往的记录,才发现原来已经和这么多人吃过海底捞了啊。
我虽生长在北京,但因为于杨氏断绝了父女关系,所以我跟母亲户籍,是重庆人。
我们重庆女子,香油碟加蒜粒,就能满足一切幸福。
虽人人都说川妹子辣,可我们多的是柔情似水,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