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突然往前一扑,抱住了他的脚,嘶声哭喊道“阿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看在远时的份上,你原谅我吧……”
罗烈奋力的想要挣脱妇人,可是妇人却像是附骨之蛆一样,不顾罗烈怎样用力都不肯松手,声声喊着“她错了”的话。
“刘氏,你够了!”罗烈一声怒吼打断了妇人的哭喊,他瞪了血红的眸子,看着低垂了眉眼却抱着他双脚不肯松手的刘氏,咬牙道“你是要我把你做得那些好事,当着所有人的面都说出来是吗?”
刘氏俯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却没有如同罗烈所预想的那样,听到这句话后就放开他的脚,而是抬起哭得满是眼泪鼻涕的脸,看着罗烈,泣声说道“阿烈,我知道,我罪该万死,这么多年扔下你和远时不闻不问,我只求你,让我看一眼远时的一对儿女,我就是死了,我也甘心!”
“你做梦!”
罗烈忍无可忍,重重一脚踏在刘氏的心窝上,趁着刘氏受痛的一瞬间,拔脚转身便朝酒楼跑了过来。
“爹……”
罗远时站在那,喊了声迎面跑来的罗烈。
罗烈步子一怔,想说什么,却在对上眉眼与刘氏隐约相似的罗远时的脸上,恨恨一跺脚,说道“你婶子昏过去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罗远时一听元氏昏过去了,当即便要朝医馆跑去,不想,不远处的刘氏却在这时,突然“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两眼一闭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地上。
罗远时顿时如被雷击,一怔之后,下意识的便朝刘氏走了过去。
罗烈没有看到身后的这一幕,他被顾文茵挡在了门槛外。
顾文茵巴掌大的脸冷得如同挂了冰霜,那对黑漆漆清泠泠的眸子,正目光凛冽的看着罗烈,问道“叔,你不解释一下吗?”
罗烈对上顾文茵的目光时,顿时生起三九天被兜头泼了盆冰水的感觉。
他知道,这时候只要说出真相,便能缓解顾文茵对他的敌意,可是……罗烈摇头,目光苦涩的看着顾文茵,“文茵,我们先去看看你娘,这事,叔稍后和你解释,行不行?”
顾文茵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一对冷凛的眸子比千年寒潭还要冷上几分。
罗烈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叔,我现在你就要你一个解释。”
“文茵……”
罗烈的目光一瞬掠过满堂看来的目光,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不能说,说了,远时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可是,不说又怎么对得住令淑?
罗烈一张脸青白交替,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滚成一片。
窃窃的私语声在身后响起。
顾文茵知道,以罗烈的脾气,要说早就说了,而到现在还不肯说,那也就是他打定主意不说了。
她很笃定,罗烈不说肯定是有她的苦衷,可是,即便罗烈有再大的苦衷,她也不能置元氏于如此不堪之境。
深吸口气,顾文茵看向罗烈,说道“叔,今天不说,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话落,再看不罗烈一眼,转身对穆东明说道“阿羲,我上去看看娘,你守在这,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好,你上去吧。”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转身便要走。
“文茵!”
罗烈抬脚便要追上前,只是,他才动,穆东明也动了。
顾文茵没有理会罗烈的喊声,她喊了一脸懵圈的同喜,“同喜,你去外面雇辆马车。”
“好的,文茵姐。”
同喜拔脚朝外跑去。
顾文茵到楼上的时候,元氏已经醒了。
涂氏和老涂氏几人围在一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