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打赏，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了。
“这路途太过遥远了，我有些累了，想歇歇……”陶清涵微微侧头，拄着胳膊，“你们也下去休息吧，也劳烦你们了。”
“是。”几人点头曾是，便告辞离开了。
苏泽是最后一个出房间的，但当他走到门口后便又转过了身。
“你觉得这个账本怎么样？”陶清涵开口询问，她顺手翻开了账本，上面每一笔出入都记的非常清晰完整。
“完美。”苏泽道，“恐怕连王二都做不出这般完美的账本。”
招财水每日都十分繁忙，如王二这般精明的人，都无法做到账本毫无差池。
“嗯……太完美了……”陶清涵翻开账本，“张姨娘是真没少花啊……”
“姑娘真的觉得是张姨娘？”
幕离下的眼睛呼的一闪，她当然不信，“这个庄子我从前从未接触，这里的人，我也从未见过。他们想做什么……我自然也管不了……”
“那姑娘的意思是？”
“不急，先看看这里的人如何吧。”陶清涵站起身，摘下了幕离。
幕离下的小脸有些黑黑的，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你且等我片刻。”陶清涵说完，便转到了屏风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光芒透过屏风，将她的身影勾勒了出来。站在一旁的苏泽见了，原本古井般的瞳孔蓦的睁大了。但也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泰然自若。他转了个身，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桌子上的糕点上。
“走吧。”陶清涵从屏风后走出，而此时她以然换了一身衣裳。衣裳有些旧，还有些大。若是外人，必定会猜测，这是她哥哥姐姐穿到她这的。
“好。”苏泽点头，“是去院子？”
“对。”陶清涵点头，“我需要了解一下，这里。”若是她以国公嫡女的身份，低下的人必然忌讳，不会跟她敞开心扉。但她作为平民便不一样了，在这的都是农民，日子都很难。见了她，还会产生同理心。
“倒像是话本子。”苏泽牵了牵唇角。
“不要把话本子的故事安在我身上。”陶清涵淡淡道，她走到苏泽身边，伸手推开了房门，左右瞧了瞧，才走了出去。
装的倒是像……苏泽微微一愣，这身上居然还有一股子牛粪味。这个贵女居然能忍受这个味道吗？
陶清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在他心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