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陈旭去后院,洗漱,换衣,沉寂清冷许久的清河侯府很快就欢腾热闹起来,一家人热热闹闹数十人聚在餐厅,各种美味佳肴摆满巨大的餐桌,如今妻妾成群儿女成群,陈旭搂搂这个又抱抱那个,一群妻妾轮流夹菜敬酒,陈旭很快便迷醉这在其乐融融荣的温柔乡中。
而就在太阳落山,陈旭回到阔别半年的家中,和家人团聚其乐融融之时,从东南方向,有一个身穿青色道服的年轻女子,头上戴着斗笠,脸上裹着面巾,背后背着一柄长剑,怀里搂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正坐在一辆牛车上吱呀吱呀的往咸阳南门而来。
“娘,这便是咸阳城吗?”牛车来到渭河南岸,看着奇怪的拉索大桥和巍峨高大的咸阳城墙,小男孩儿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嗯!”女子的回答很轻也很简单,声音带着微微一丝的颤抖。
牛车穿过二桥很快来到南门,赶车的一个中年汉子停下车跳下来说“这里便是咸阳南门,我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多谢,辛苦了!”
女子牵着小男孩下车,从衣袋里掏出一枚金饼子递给车夫,然后牵着小男孩儿站在城门口抬头看了许久,直到城楼上吹响关闭城门的号角声,这才往城内走去。
“站住,这位娘子眼生,还请摘下面巾拿出身份牌!”守门的兵卒早就注视到了这一对母子怪异的举动,伸手拦住了几乎是走在最后的两人。
女子也不说话,将一枚两寸大小的黄金令牌掏出来递到兵卒手中。
“当啷~”兵卒接过令牌只看得一眼,上面通武侯府几个古拙的篆字如同开水一般将他烫了一下,惊恐赶紧将令牌捡起来,还准备开口询问之时,抬头却发现这女子和小男孩已经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能依稀看到两道背影。
“瓜怂,还在发什么呆,要关门了!”下楼巡查的百将重重一脚踹在兵卒的屁股上。
“百将,您看这是什么?”兵卒赶紧将手中的令牌递给百将,百将眼神一扫瞬间也像被开水烫了一下,手一抖脸色大变,急切的问“这是哪儿来的?”
“方才一对母子,我看她们形迹可疑,站在城门处许久,我拦住盘查,她便拿出了这个!”兵卒解释。
“通武侯去世三年,这种黄金令牌早已不用,为何还会有人使用,照理说通武侯的家人也不会这么晚进城……”
就在百将莫名嘀咕之时,突然有一匹快马直奔城门而来,口中还在大呼稍等关门,但城楼上的兵卒却丝毫都没理会,继续推动绞盘,两扇厚重的城门最终还是轰然关闭。
“城门已关闭,没有特殊手令一律不准通行,城门处百丈乃是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男子在距离城门数十丈外便被守门的兵卒用长戈拦住。
“将军,请速开城门,某是太师府管事,有急事要出城通秉太师!”男子骑在马上焦急的大喊。
一群兵卒一听是太师府上的人,赶紧收起长戈,男子急匆匆车马奔到百将面前,掏出一枚腰牌递上剧烈的喘息着说“还请将军通融,某有急事出城!”
“开门~”百将一看真的是太师府的腰牌,于是抬手吩咐将城门重新打开。
“踏踏踏踏……”
就在一群兵卒重新起闩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远处有剧烈的马蹄声疾驰而来,伴随着一片人仰马翻的惊呼尖叫,只见上百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皆都是黑盔黑甲的兵卒,瞬息之间便来到了城门处,为首一个身披铁甲的将军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大吼“林百将何在,大统领有令,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靠近城门,更不得开启,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百将抬手制止了开门的兵卒,大步走上前接过令牌观看之后抱拳说“原来是童校尉,既然是大统领命令,卑职自当遵从,但这位是太师府上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