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所言是真是假,之后便可见分晓,无量寿佛!”
见白小幽和王廷朗不再理会,凌虚子也不生气,对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朗声说道。
王廷朗嗤笑,算命的都是这套路,他已经见怪不怪。
白小幽则心里有点别扭,他没见过算命的,但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说你有劫难,心情还是不爽。
“怎么?心里别扭?”
王廷朗看白小幽沉默不语,笑着说道。
“换你你不别扭?”
白小幽白了王廷朗一眼,不爽的说道。
王廷朗笑笑,将自己早年亲身经历给白小幽讲讲。
王廷朗喜欢热闹,年少的时候就有凑热闹的爱好,但凡凑热闹总能碰到算命的出家人,大多都是道士。
开口没有别的,也不看人,感觉有人路过,张口就说有此人有劫难,如果不信,走了也无所谓,只要一停下就算上了当。
算命之人刚一上来必然云山雾罩,十句有九句都是模棱两可的话,正反都能理解,说一半留一半,只要看面色不对,必然改话锋,将之前的话再圆回来。
只要将过去的事情说个八九不离十,这人就算入套,到时候再蒙人钱财,十拿九稳。
王廷朗当年就上过当,年少考取功名,本来心里就没底,一老道将他拦住,说他考取功名有坎坷,有小人在中间拦路,不驱赶,此次必然落榜。
王廷朗那时候年纪小,家中贫寒,赶考一次就将家底掏空,对功名自然看的极重,就询问如何破解。
这道人也损,给他一道灵符,说贴在恭桶上,面朝南坐一夜,这个劫难就能化解。
王廷朗信以为真,回去照做,等第二天天亮,不光人得了风寒,两条腿都差点落下残疾。
后来才知道,那算命的就是一泼皮无赖,仗着能说会道,每次发榜之前,都要骗科考的考生,骗了钱就去花天酒地。
自那以后,王廷朗再也不信这些算命道士,如果再早几年,依王廷朗的脾气,打这凌虚子一顿都不为过。
白小幽恍然,怪不得这王廷朗对凌虚子是这个态度。
“这些算命之人口舌如簧,小幽以后见到别放在心上就好。”
王廷朗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白小幽摇头苦笑,他怎么不知算命之人大多都是骗子,但要说算命有没有根据,他觉得不能一杆子打翻。
倒不是他迷信,他觉得算命是统计学范畴,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从人的面貌以及身体特征,可以总结出一种规律。
就好像很多犯了命案的凶徒,在照片公布之后,会让人觉得并不出乎意料,杀人犯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而一些性格和善的人,就算不开口,也觉得慈眉善目。
至于预知未来,白小幽也相信,就算分子的运动规律都可以计算,只要能处理足够多的数据,世界的变化同样是可以预知的,但这种计算规模,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
如果人类的科技,进化到极高的程度,很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但刚才的凌虚子显然不在此列。
白小幽与王廷朗一同前往兵部,还没接近,就听到里面闹做一团,惊呼声,叫骂声,此起彼伏,门外一个人没有。
王廷朗皱眉,堂堂兵部简直毫无规矩可言!刚想进去训斥,就听到里面有人惨呼。
“张侍郎上吊啦!快来人啊!快救命!”
王廷朗一听这话惊了,迈步往里跑,闹归闹,真要出了人命那还了得?
白小幽心中一惊,他比王廷朗速度快,直奔声音发出的后堂。
刚冲进去,就看到一身穿官服之人挂在半空,已经不在挣扎,应该就是口中所说的张侍郎,边上还有一个官员慌手慌脚,大喊大叫,显然被吓的不清。
白小幽一看不能等,原地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