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枢密使,按例他此刻应当呆在内侍省,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中朝?
而鱼弘志显然并未给穆庆臣细思的工夫,枢密使边缓步走下御阶,边接着道“咱家月前便听闻穆公高升正四品尚书左丞,一直想向穆公道贺,谁知竟在今日有此机会了。”
穆庆臣却并未接话,而是遥指含耀门道“方才穆某见一黑衣人过含耀门,甚是可疑,此是大内宫禁,希望鱼公公能详查一番……”
“穆公说得对!此是大内宫禁,可容不得马虎,”鱼弘志轻轻点了点头,一边附和着一边打断道,而后转向守卫于御阶左右的神策禁兵,板起脸来,“尔等方才可有见到穆公所说的什么黑衣人?”
那几名神策禁兵全都像拨浪鼓似的,齐刷刷地摇头。
鱼弘志又看向穆庆臣,恢复了标志性的笑脸,道“听闻穆公近来常给大家侍讲,一讲就是几个时辰,若换了咱家,恐怕早都累惨了,想是……穆公看错了吧。”
穆庆臣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在鱼弘志出现后,周遭的氛围似乎也随之而变,但变成什么样他一时还说不清道不明。
鱼弘志见穆庆臣不言语,又连忙叉手补上一句,“咱家是枢密使,此事穆公但请放心,大家的安全,自是咱家第一位要保的,若真有方才穆公所说的什么黑衣人,定将其捉拿归案!”
鱼弘志这做足姿态的话一说完,穆庆臣也知道自己不便就此再多说些什么,便径直离去。
而鱼弘志则默默地将双手插入袖笼,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