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胺?咋的了世界末日拉叫叫叫”
罗新伸了伸懒腰,从宾馆这张电脑桌上睡得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张大了嘴,用力打了个哈欠。
“丁春秋别老是打扰我睡觉好不好?休息不好我能成神吗”
满脸都是汗珠,神色中跟见了鬼一样慌乱的丁春秋。
看着眼前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直接摇了摇头。
“你以前不是喜欢表演吗?咋毕业才一年就转行了?”
眨巴了几下睡眼,罗新盯了盯自己面前的“饭碗”陈年的十二手联想笔记本。
“老子倒是想演可你看那个导演能要我个从来没实习过的一本金融啊哈欠打游戏害死我这一生了呀好困呐丁老怪,没记错这是半夜吧,你有毛病啊还强开我门!不是明天同学会吗!改半夜了?”
丁春秋松了松领带,黑漆漆的房间里借着窗帘外头透射进来的一窜一窜的火光,顺手拿着罗新的衣服就擦了擦额头的汗。
可这满脸的惊愕却仍然无法在这么短暂的平静之中消退下去。
擦完汗,丁春秋又端起明显是罗新的杯子仰着头猛一灌,却是个空的。
咬了个牙丁春秋顺手就扔出了房门,杯子在过道上砸得咣当乱响。
这个反常举动着实是看呆了罗新。
丁春秋向来很理智啊?他这是咋的了?
半夜进门灯也不开,是不是以为这个杯子是宾馆的就可以乱砸
这特么是要赔的!
看着还仍然屁也不知道的罗新。
丁春秋才抬眼瞧了瞧罗新那所谓的“饭碗”一眼。
“还特么在写写写写了半天才三章你不是前几个月就在弄新书吗?咋?扑了?你不说马上成神吗!完的有点快吧!”
“唉”
说起这事罗新就是一肚子受伤不浅。
原本毕业该去找个班上吧,他偏偏打小就特么喜欢写。
想着再不努力就老了的名言还是有梦趁年少吧。
这不,让本就不富裕的爹妈给扫地出门自求多福了。
好好的老家也待不了,只得出门当南飘。
眼看毕业一年的同学会将近大家都是事业爱情甚至家庭三丰收。
偏他罗新连下个月的水电费在哪都不知道。
更别提上哪去搞点泡面钱了。
没办法啊写砸了签不了约就得尊重现实。
没人家那耗得起不签也能上千章更的条件呐!
“丁老怪老子的事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出去老子要睡觉。”
“冥顽不灵啊”
丁春秋火急火燎的摇了摇头,看上去很生气。
可在罗新眼里,今晚丁春秋确实是有病,而且是突发的急性疯病,无药可救。
“丁老怪,那个茶杯你知不道弄坏了明天至少要赔人家几十块,那是多少个泡面你掰着脚趾头算算。”
瞧着罗新这恨恨的小眼神儿。
丁春秋磨了磨牙才道。
“哪次出门让你掏过钱”
瞧着罗新一听掏钱立马软蛋的样子,丁春秋才不再接这茬往下说了。
抬眼瞅了瞅罗新这“饭碗”上写的。
大略几眼基本就确定罗新这货是在写几年前发生的那件无法解释的事。
可那件事里的主角却并不是罗新这货。
而是
寝室里那张空床位的主人。
谭跳。
大家都叫他“跳跳”。
自从三年前的大一,他跑出老规矩串串香那天之后
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完全没人知道他为啥能预知未来。
但不管为啥,肯定不是因为罗新这货写的那梦。
这件事也是让他,让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