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骨灰是何人,但既然这婢女能留在卫西洲身边定时心腹,而那骨灰放置于屋中定是重要之人,叶辰自然不会抛弃。
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闯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未曾惊动任何人,就是院落外的守卫也不曾发现半分。
“大夫,如何?”一处偏僻的小庄子,一家医馆内站在数道来者不善之人,特别是为首之人瞧着贵气非凡。
大夫先是叹了口气,惹得叶辰心跟着提起来,他们连夜从西洲逃出,此时以免卫亭书派人来追只能走小路,因为距离荀国距离还远,叶辰只能找家医馆先为卫西洲治伤。
先前黑灯瞎火又忙着赶路,叶辰并未系瞧卫西洲的伤势,可如今烛光映着卫西洲消瘦的如同皮包骨的身形,脸颊红肿,额头上更是有不少伤痕淤青,更不要说那双纤细的手上明明是秋日竟然生了冻疮。
叶辰握着拳头,转身就要去杀了卫府所有人,好在侍卫们拦下他。毕竟此次他们是来秘密救人的,带的侍卫不多,根本不是将军府的对手。
“叹什么气,有话说话!”叶辰有些着急,他自小无法无天惯了,自然对着大夫没个好脾气。
叶辰这一发火,身边又站着好几道高大的黑影,大夫被吓的不轻,哪里还敢端医者的架子,一股脑的将话都给说出:“那位清秀的姑娘伤势虽然严重,但只要加以调养自然会好起来的!”
“我问你她了吗?我问得是她!”叶辰指着躺在床上安静的像是没有呼吸的卫西洲。
“这位姑娘有些难办,这位姑娘身子本就虚弱,又寒风湿冷反复侵体,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这副娇弱的身子还被毒打过,更不要说我诊脉瞧出,这位姑娘怕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只用些野菜等充饥,如今这身子从根就被糟蹋坏了!”大夫说着也是格外可惜,医者父母心,瞧着好好的姑娘家被糟践成这样,于心不忍。
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叶辰忍不住一拳捶在墙上,忧思他明白,毒打他瞧着伤势也看得出,只是...
“你说,她没东西吃,吃...”有些话叶辰说不出口,他的吃食不精致都不瞧一眼,卫西洲自然也是如此,可如今想到卫西洲竟然还遭遇过这样的事,叶辰难受的眼眶发酸,他甚至恨自己为何现在才来寻卫西洲,是他来晚了。
“瞧姑娘脸色、脉象、还有脾胃状况,怕是这位姑娘吃野草野菜足足有半月,这种情况我在那些逃难的灾民身上也瞧见过!”大夫叹息道。
“混蛋!混蛋!”叶辰一拳一拳的击在墙上,这一刻叶辰心疼的肺腑都跟着震颤。
“世子...”侍卫瞧见叶辰的拳头已经鲜血淋漓,这才上前轻声提醒,这些侍卫本以为世子对郡主只是关心,可现在瞧来似乎这其中还有别样情愫。
叶辰喘着粗气,到底还是停下这自虐的行为,他咬着牙平息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怒火,询问“该如何?她的身子该怎么治?”
过去的已经是曾经,曾经他无法去挽救,那么就从现在好好的照顾卫西洲,直到她康复为止。
大夫写了药方,只说依着卫西洲如今的病情,想要一日两日就好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也只能今后好好调养。
叶辰让侍卫下去熬药,如今还未回荀国也只能依靠这大夫,等回了荀国他再找最好的大夫为其看病。
屋中安静下来,叶辰瞧着躺在那里连呼吸都清浅的卫西洲,走了几步终究还是坐在床边。刚刚只顾着愤怒都未曾好好打量卫西洲,如今安静下来细细一瞧,叶辰才发现卫西洲瘦了太多。
若是说先前叶辰瞧着的卫西洲像是一朵盛开至艳的玫瑰,那么现在躺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卫西洲,更像是被风雨袭击后的月桂,少了曾经那份骄傲,多了几分脆弱。
犹豫许久,叶辰还是忍不住轻轻握住卫西洲放在一侧的手,小手被握在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