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在一个小山洞前停了下来,高堂英大气不敢出,躲在岩块后面瞪大眼睛盯着兰姑。
只见兰姑向里面轻轻吹了三声口哨,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豁然从那漆黑的山洞闪出。
那张脸出现的刹那,高堂英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蒸发消失了多日的曹四。
只见兰姑褪下风帽,单膝跪地,低眉抱拳道“刃主”
“嗯。”那曹四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了抬兰姑的手臂,示意她起来。“怎么样,位置摸清楚了吗”
“都打探清楚了,经过了这次的波折,我彻底赢得了他的信任。昨天晚上已经打探到,密室就在我们卧室的床榻下面。”兰姑抬头说道,神情和声音都冰冷的可怕。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就今天吧,今天黑伯和高堂雪都不在,是最佳的动手时机,再往后拖,只怕会夜长梦多。”兰姑沉着地说道。
“好”曹四登时面露喜色,立马从前襟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了兰姑“拿好,只有这一瓶,这可是西山最厉害的毒师荼以鱼亲自调制的,分寸剂量很难把握的,千万保管好。”
“明白。”兰姑紧紧握住了那小瓶,目光凝结在上面,面容阴沉得可怕。
“记住,服下后到殒命要两个时辰,你自己把握好时机,这两个时辰内务必拿到钥匙,到时候我会去接应你。今晚之前务必要得手,神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曹四苦口嘱咐道。
兰姑凝重地点了点头,将小瓶揣进怀里,戴上风帽,再次单膝跪地,拱手拜别了那曹四,便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返回石堡去了。
曹四也再次没入黑洞中,了无声息。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高堂英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灵魂被从身体中抽离了一般,除了心痛,浑身上下已没有一点儿活着的实感。
过了好长时间,高堂英呆滞地从岩块上滑坐下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声震苍林。
卓展几人在官道旁的茶棚坐定。
午后骄阳温暖,凉风半透,分外清爽。
小二在壮子的大声吆喝中笑嘻嘻地提来一壶热茶,一摞陶碗,一摞陶碟,一笼热气腾腾的蒸饼,两碟翠绿的凉拌野菜。一切摆放停当后,小二接过段越递过来的贝币,哈着腰,笑着退下了棚子。
壮子拿起一张蒸饼,嘶嘶哈哈地撕了起来,就着粗茶,大快朵颐起来。
赤吹着饼上的热气,将蒸饼一撕为二,放在自己碟子里半张,又放在卓展碟子里半张。
然而卓展似乎并没有食欲,他掏出腰封里那枚小小的犀骨石刻,轻搓着底部的手刻图案,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一条龙上一把锁,什么意思呢”
突然,卓展的脑海中忽地闪过曹四的那张脸,不禁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们,觉不觉得那曹四似乎有些眼熟”
“眼熟像哪个明星啊不觉得啊”壮子大口嚼着有些老硬的野菜,摇头晃脑地说道。
“嗯,那老头儿长得浓眉大眼,很是方正,真有点儿像哪个老牌港星呢。”段飞将饼撕成小块,堆在碟子里,悠悠说道。
“不是不对是最近才见过的在哪儿呢”卓展打断了段飞的话,摩挲着手中的石刻,拧眉思索着。
赤也一脸苦兮兮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苦恼地看着卓展。段越双手托着腮,亦愁眉苦脸地望着对面的卓展。突然,段越那双大眼睛霍地一亮,三人几乎同时脱口“竹林,三苗国”
“糟了,快回去”卓展腾地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冰钨剑,快步走出了茶棚,迎着骄阳,心急如焚。
“卓展哥哥,等等。坐小谷去吧”赤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