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合作,倒像是威胁本宫。”月嫔淡淡道。
“正是如此,月嫔娘娘想要报仇,刚好杂家也有杂家想要的,各有所好,合作之事势在必行。”杜公公丝毫不在意月嫔的态度,又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月嫔怎么想。
“这可是本宫的命呢,本宫自然要好好想想。”月嫔冷冷道。
“这可就由不得娘娘了,刚好那位任爹爹的尸骨在杂家手中,娘娘若是犹豫,灰飞烟灭什么的,杂家可说不好。”杜公公似笑非笑道。
“你卑鄙!”月嫔不由一阵气恼,原本以为这场合作他占优势,没想到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月嫔娘娘,今日你若是答应,建文帝名声毁,若是不答应,贤妃怀孕之事揭露,您免不了一死不说,那位任爹爹也要尸骨无存了。”杜公公眼中是势在必得。
“呵,从杜公公进殿之时开始,本宫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木苼淡淡道。
“娘娘英明。”杜公公笑道。
“说吧,本宫要怎么做?”木苼淡淡问道。
“贤妃娘娘今日方才查出有孕在身,我想她来见你想必是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至于方法动动脑筋就能想明白”杜公公意味深长,故意拉长了尾音。
“你是要本宫直接弄掉贤妃的身孕,然后自露身份?”木苼蹙眉道。
“不不不,这太简单了,而且还达不到效果”杜公公在月嫔耳边耳语几句,月嫔眼中露出释然之色,
“不得不说,杜公公可是来了一场豪赌。”杜公公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木苼冷笑道。
“的确是一场豪赌,左右杂家贱命一条,有什么不敢的?”杜公公丝毫不在意道。
“刚好本宫也贱命一条,杜公公不妨说说和皇上有何深仇大恨?”月嫔好奇道。
“灭门之仇,杀亲之恨。”杜公公淡淡道。
“两年前,灭门,倒像是姜家,宁家,曹家,又或者是永宁侯府?”木苼蹙眉斟酌道。
“既然娘娘心中已有成算,杂家就不打扰了。”杜公公脸上忽然一片冰冷道。
“啧啧啧,看来是被本宫戳中心事了。”月嫔冷笑道。
只是究竟是哪家公子呢?姜家幼子不过十岁,宁家倒是极有可能,只是宁家长子宁存志如今都投了皇上,宁家后辈再挣扎有什么用呢?曹家更不可能了,曹左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太子侧妃,这样说起来倒像是永宁侯世子,只是永宁侯世子早已死无尸,这杜公公究竟是谁呢?木苼只觉得一阵头疼。
“杂家倒是好奇月嫔娘娘为何对那位任爹爹那么深情不改呢,即使从始至终都是被人利用。”杜公公讥笑道。
“你不懂,是他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是他给我锦衣玉食安宁度日,也是他给我一方庇护不离不弃,就算是被利用,那也是我的价值。”木苼一脸无所谓道。
“还真是像个女人。”杜公公讽刺道。
“总比太监强。”木苼毫不客气道。
“你月嫔娘娘好自为之,皇上也该醒来了,杂家去候着。”杜公公压抑住怒气道。
“杜公公慢走。”木苼脸上是得意道。
杜公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大概是个好人吧,就算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也没有丝毫讽刺,木苼淡淡地想。
秀禾宫中。
“你去做什么了,这么久?”建文帝迷迷糊糊醒过神来,不满道。
“皇上恕罪,刚才奴才去通知月嫔娘娘准备侍寝了。”杜公公一脸笑容道。
“今日朕困乏的很,怕是去不了了。”建文帝揉揉太阳穴道。
“可是小主们伺候的不尽心?”杜公公试探道。
“自然不是,朕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建文帝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