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女进来看了洛蘅的伤,又拿出自己带的牧家独有的药油给她揉了伤,约定好明日再过来,这才回寿阳那里复命去了。
晚膳之后,洛蘅正在内室看书,锦霞突然进来禀道:“县主,叶姑姑过来了。”
洛蘅一愣,连忙让她请了叶秋进来喝茶,自己也跟着把书放下去了外间。
叶秋一看到她,就先笑着与她行了礼,然后才微笑着关切地问她,“听说您今天与郡主在茶楼喝茶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伤了肩,王爷让我来问问您的伤势怎么样了?可是又触及到上次的旧伤了?”
洛蘅听了是王爷让她过来的,心里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高兴的,她笑着回道:“一点小伤而已,上次的伤早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烦请姑姑转告王爷,让他不必挂心。”
叶秋见洛蘅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不好提想帮她看看伤之类的话了,只得叮嘱了几句让她小心修养之类的话。
然后又把带来的药油拿了出来,笑着道:“这啊,是按照百里先生的方子做出来的,效果很好的,王爷平日里用的也是这个,说是比太医院给的那瓶还要好用呢。”
洛蘅笑着接了,与她道谢,又道:“还请你帮我谢过王爷了。”说完,她顿了顿,又问道:“王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叶秋笑了笑,有些含糊地回道:“您跟郡主的事情,王爷都是十二分地关注的,哪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说寿阳就寿阳,扯她做什么,洛蘅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有些发烫起来,想再问什么,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秋的笑容反倒是更深了些。
原本她是有些迷糊的,可若是到此时她还不能明白王爷的心思,那就枉费她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些年了。
之后叶秋又与洛蘅闲聊了几句,再三叮嘱她小心保养之类的话,就笑着告辞了。
叶秋走后又过了一会儿,寿阳就过来了。
她来的时候面容还有些颓丧,没精打采地进了洛蘅的内室,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把个大迎枕抱在了怀里,耷拉着脑袋叹气道:“唉,又被我小舅舅给训了,他这次足足训了我大半个时辰!”
洛蘅接过了锦霞手上的茶放在了寿阳面前,笑着问她,“都训你什么了?”
“说我行事冲动鲁莽,不动脑子呗。”寿阳有气无力地回道。
“先喝口茶吧。”洛蘅把茶盏又往她面前推了推,笑着道。
寿阳这才把迎枕放到了一边,端起茶盏,深嗅了嗅,然后才一脸畅然地感叹道:“哎,此刻也就锦霞亲手煮出来的乳茶才能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了!”
屋里的人听了她这话,齐齐笑了起来。
洛蘅更是笑着道:“别贫了,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你小舅舅说这个事情的?”
寿阳呷了口茶,这才道:“哪里是我说的啊。下午我与你分了手之后,本来要去找我祖母的,可我看着她老人家最近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哪里还敢把这个事情上前与她说啊,万一把她气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啊?”
“可等我陪着她用完晚膳回了房,想着这件事总得让个人知道吧?可我要去告诉谁呢?正纠结的时候,叶姑姑过来找我了,说我小舅舅回来了,要见我,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件事我小舅舅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虽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把我叫过去就是为了问我当时更详细具体的情况,这下子我不说都不行了。”
“等他听见你为了护着我,被谢妧用紫砂壶砸伤了肩膀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等听到我已经请了医女来给你看伤,并且医女回复我你的伤势还好,不是很严重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然后他不就吩咐叶姑姑来看你了么?”
见洛蘅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