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寿阳小声道：“阿蘅姐姐，你可真厉害，就这样听一听，居然就能找到琴艺大家的纰漏来，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也没见你怎么抚过琴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说完又笑着问牧将瑜道：“九姑姑，你刚刚有听出哪里不对来吗？”
牧将瑜果断地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地回复寿阳道：“这要是搁在我面前舞刀练剑，我还能指出一二来。弹琴？你看我在行吗？”
寿阳想想也是，嘻嘻笑着点了点头。
洛蘅是真心有些无奈了，只好再次解释道：“我方才真的是喝醉了，随口胡说的。不要当真。”
寿阳却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信地道：“可是阿蘅姐姐，我看你现在目光清明，吐字清晰，神智也很清醒，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啊。而且人家赵大家也承认了，就是你说的对啊。”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的酒已经被吓醒了啊。
洛蘅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把这句话说在了心里。
看着寿阳好奇地眨着眼睛望着她的模样，她也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转而吩咐在一旁服侍的锦霞去帮她沏壶新茶来，她此刻是真的觉得自己头痛得紧了，锦霞忙应声去了。
之后洛蘅连喝了两杯热茶，才感觉脑袋里终于稍微清爽了一些，赵玄都已经又弹完了一曲，被牧鸿笙拉过去继续喝酒了，屋子里又是一阵的热闹，大家似乎都已把她方才的冒失给忘却了。
可洛蘅还是能感受到有人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她也不敢去分辨到底是谁在看着她，只是满心懊恼地垂头坐在那里。
牧将瑜见了她这副模样，想了想，又给她倒了杯热茶，然后便笑着与她和寿阳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在甘州的时候，有天晚上和王爷，容钰，还有百里先生跟我弟弟一起喝酒。”
“然后我应该是喝多了，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一把拔了剑把旁边的一张桌子给劈开了，当时给他们吓了一大跳，哈哈……”
“真的吗？九姑姑，你当时就那么劈开了一张桌子吗？”寿阳听了很感兴趣，边追问她，还边拿手做了个劈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