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
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以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易天可,问“咋的了?和星宇那小子闹矛盾了?放心,找爷爷就对了,我说话他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刘爷爷这一副对晚辈儿的口吻,让易天可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悲伤情绪瞬间消散大半,她跟着刘爷爷往廊檐上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闹矛盾。”
“没闹矛盾?那你跑这来干嘛来了?”
说着,刘爷爷就坐到了自己专属的老藤条椅上,他示意易天可随便坐,然后自己拿起茶几上的老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氤氲着水汽的茶。这些物件都和他差不多年纪了。
天上的太阳温暖明亮,杯中的清茶回味悠长,老人静静地靠在藤椅上,数着慢慢流淌的时光。不远处的水池旁,几个奶奶收起了刚刚洗好的衣裳,脸上的表情平和又慈祥,她们走过易天可的身边,向她点头问好。
易天可坐在一个高脚凳上,手指甲抠着凳子边缘的木屑,眼神游离地看着地面上枯黄的杂草,用小小的声音说“我想来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
虽然才见过这个小姑娘几面,但是刘爷爷知道她的性格绝对不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以他识人的眼神,知道易天可绝对有事情隐瞒。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地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他真的能帮我吗?齐星宇之前和他认识的算最久的了,或许他出面挽留,真的可以让齐星宇留下也说不定了呢?
“齐星宇他……他要走了。”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足够让刘爷爷听明白了。
只是没等他回答呢,身后的小木门就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耳朵特别好使,向着易天可的方向询问道“姑娘?是你来了吗?”
这个老人正是是毛立梅,那次事件后,她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敬老院。距离易天可上次来看望她也有一段时间了,一听到易天可的声音,毛立梅就立马迎了出来。
易天可赶紧起身,接近毛立梅的时候她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她有点慌乱地扶住老人,引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奶奶,您最近还好吗?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好好好,我在这里一直挺好的啊。你别挂念我,天冷了自己要多穿点衣服。哎呦,我听新闻里说又有流感疫情什么的,我还担心你呢!你们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毛立梅连连点头,用枯老的双手慈爱地抚摸着易天可的手,每句话都流露着欢喜的感情,她平时在敬老院里很少和人讲话,这和易天可说起来,却是止不住自己的话匣子。
“我听那些老大姐说,上次和你来的那个男孩子是你对象啊?小伙子也挺不错的,年轻人就要为自己的事情多考虑考虑,不要听什么专家说不结婚,那都是胡说八道。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
毛立梅的话越说越没边儿,眼瞅着就要扯到什么结婚生子上面了。
易天可这样的神逻辑都没有跟上这样跳跃的脑回路,她的眼睛好像画起了螺旋,半空中好像真有一个白胖胖的小宝宝在对她糯糯地招手要抱抱。易天可整个人都跟在火锅里涮了一遍一样,红扑扑的。
最后还是刘爷爷给她解了个围,他手疾眼快地拿起毛立梅的拐杖,递过去,向她说“毛大姐,快吃中午饭了,你不去给菩萨上个香吗?”
自从林日曜出事之后,毛立梅就虔诚地信佛了。她每天中午吃饭前都会向屋子里的菩萨像敬一束高香,以至于她整个屋子都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毛立梅立即握住刘爷爷递过来的拐杖,点头应道“对对对,姑娘来这儿,我太高兴了,都快忘了这事儿了。谢谢你啊,老大哥!”
刘爷爷嘬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