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即便仰仗着家世在兵部谋了差事,却也只是纸上谈兵。
上了朝堂的折子,便是叶孤城也没法子,没多久陛下就下了批文,允许他去军中,差点没把南宫羽气死。
自己一个女儿已经被关在庄子上了,儿子又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去受那种罪,如何能让她放心的下。
她让下人备了茶水点心,便带着柴嬷嬷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而书房里,叶长歌正望着一堆东西出神。
“这是你母亲亲自画的,她说要记录下你成长的点点滴滴。”叶孤城指着其中一幅婴儿的画像道。
小小的婴儿躺在临窗的软塌上,手里握着一枝梅花,胡乱的晃着,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小牙。
“这是你母亲与我成亲那年,她从众多的聘礼中挑选的一对白玉镯子,她总说,日后要生一儿一女,这镯子便一人一只,只当做是传家宝。”说起往事来,叶孤城面上也泛起一丝柔和的神色。
叶长歌认真的听着,看着散落在桌上摆放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好像叶孤城每说一件关于这些东西的事情,苏樱在她心里的模样就更清晰了一分,但是她能感觉到,越是这样,她心里那恨意就越发的蔓延滋长。
她好像眼睁睁的看着天真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义无反顾的跳进的火坑,被人迫害欺辱,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时站在她的面前,企图用以前的往事磨平她心中的恨意,简直让人作呕。
忽然她耳根一动,听的外面不远处有急急的脚步声。
她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拿起其中一个婴儿的虎头鞋,问道“这个呢?”
叶孤城看去,就着灯光看了一眼道“那是你娘亲手做的,说是你们大泽的规矩,出生的孩子要穿这个,从能身体康健,一生平安。”
叶长歌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自己其实并不是叶长歌,那个苏樱寄予了美好期望的孩子,已经死在那年的护神河里了。
“父亲,你还爱我母亲么?”叶长歌忽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我心里还是有她的。”叶孤城猝不及防,但他一想到今日轩辕明的嘱咐,便含糊的道。
不是爱她,是心里还有她,可这又算什么呢?
叶长歌目的可不止这点,她继续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桌上的东西,心中计算着外面的人靠近书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