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接着说道“你年轻,这是个机会,也是市里对你的一次考验。有困难向局里提,工作得抓紧做。”
元同泽只能不断地点头应承道“局长能不能给我搞条船,最好是快艇?”
“搞那个做什么?”张天成有点为难,“水警支队有,但我们不常打交道,需要上面协调。”
“我想把平江河走一遍。”
“嗯,我来想办法,”张天成点了支烟吸了半口,四下里找烟灰缸,“你是办案责任人。李达是关键人物,打草惊蛇,现在蛇惊了,再没有发现,蛇可要跑了,再想抓就难了。市里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过问李达的情况,我在给你顶着。”
找了一圈,没有烟灰缸,全国性推进控烟工作,现在所有室内公共场所严禁吸烟,会议室当然也不例外。张天成紧着吸了一口,拿着烟赶紧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元同泽一个人盯着案情板,理了理头绪,忽然想起李达已经被关了快24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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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早就被放了,就在元同泽离开问讯室不久。市里几个部门领导接二连三地给张天成打电话问是什么情况,话里话外给到张天成很大的压力。张天成当然明白很多人是得罪不起的,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而李达依然很恼火。苏荷被害,120万被劫,工人成天围着要工资。好不容易安排好工人,皇甫成又上门找麻烦。关键是自己和苏荷的事,现在系统里人尽皆知;自己屁股不干净,肯定有人想趁机搞倒他,四公司总经理的岗位可是个肥缺。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致命的是李达知道苏荷曾经和某人频繁地见过面,他不清楚对方手里是否有他的把柄。现在苏荷死了,李达心里当然是怕得要命。这些话谁都不敢讲,谁也不能讲!
午后的滨河路格外安静,与夜晚的喧嚣形成强烈的反差。斑驳的阳光从两侧交头接耳的行道树冠中射下来,让人身上发火;此刻正是一年中苏城最热的几天。李达的心情无比烦躁,完全忘了要做什么。良久,他沿着滨河路踅进一条小巷。
这条巷子曾经让李达是如此的迷恋,每到晚上豪车美女川流不息。自己投资的酒吧就在巷子尽头,每来于此他总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总是殷勤地打着招呼,李达迷恋这种感觉,好像本该如此,自己再也不是生活在棚户区受尽白眼的少年!
巷子晚上七点后依然热闹,只是李达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相反走进自己的酒吧只会让他更加惶惶不可终日。富有的,给他更多;没有的,把他仅有的也拿走。
酒吧晚上七点会准时营业,员工们已经在打扫卫生、排练或调整场地以迎接晚上的客人;看到大老板走进来还是非常诧异,纷纷点头问好后忙着做手头的事。
酒吧经理正在试听当晚的主唱乐队,看到李达慌忙走上前来。坐在吧台前,李达让经理拿瓶杰克丹尼便示意其退开。
满满地灌下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李达的喉头即刻充满了木质的香味。有人喜欢用可乐来激发杰克丹尼的醇香,李达更喜欢纯饮,喜欢喉头火烤的劲。两三杯下肚,趁着酒劲,李达给元同泽打了个电话,有些话他必须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