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子虽然很有学识,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一定精通算学。”
“那先生要带我去哪?”
“鸿都门学!”
“鸿都门学。”闻言,杨修也是若有所思,以杨家儒学传家的底蕴来看,洪都门学在杨家是不屑也无需提及的存在,所以,即便凭杨修的记忆里,也不过只是听过而已。
“对!当今天子设立的一方学舍,在这里不仅有诗画卓绝的贤才士子,也有精通筹算、墨家以及其他学识的人才存在!”
“这么厉害?”终究杨修还是个孩子,在听到张奉说的这么多门类的东西后,瞬间就来了精神,或许从董仲舒开始,大汉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百家争鸣时的璀璨了。
张奉也不与他絮叨,直接领着他进入洪都门学。拿着太子任命的尚方监署文,张奉凭着太医令的印绶直接进了鸿都门学。
如今天子要从天下挑选贤才入补三署郎,早已经在洛阳传的沸沸扬扬了,尤其是太学和鸿都门学。那日太医令张奉在朝堂上提及鸿都门学的事,也很快传到学舍里。
洪都门学虽然不受经学世家们待见,但好歹是天子筹建的学舍,所以学舍内还是有些负责教导的先生和专业过硬的贤达的。
像得知张奉来到学舍,擅长算学并授徒的山阳人,太史令单飏则直接避而不见。其为人清高是一方面,但对张奉属于宦官身份的鄙视也是一方面。
其实,现实就是这么奇怪。即便单飏身为鸿都门学的人被太学鄙视成什么样子,都不妨碍他来鄙视与宦官有关系的宦党,而宦党群体中的那些人又自我感觉良好的喜欢鄙视太学的迂腐,所以,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逼视圈。
单飏没有寻找张奉,张奉倒是省的麻烦,反正他也不认识单飏。领着杨修直接在一名鸿都门学士子的带领下,张奉一行人寻找马钧去了。
不错,当杨修向张奉提及,算术在现实生活中的广泛应用的时候,张奉便想到了这个人。马钧作为汉末有命的机械制造家,不可能不擅长算术的。
即便有时候,马钧可能并不能用算术去解释,他突发奇想改良的产品,到底与算术有什么联系,但作为接触的见识广泛的后来者,张奉只要摸透其中原理必然会找出不一样的。
从张奉手中接过绢帛图鉴,马钧对于张奉的冒然到来,还是十分意外的。
马钧身材顷长,有西凉人的高大身板,但少了些悍勇的杀气,多了几分儒雅。当然这是相较于其他西凉汉子而言,至于相比太学中的那些士子们,马钧还是有男子气的。
盯着手上的图鉴看了一会,马钧才抬头看向张奉,“敢为郎君,此图鉴上所绘之物,是何人交付与你!”
眯眼瞧着他,张奉嘴角浮现笑容“你将此物交付给何人,便是何人将此物转交给我。”
“唉,我便知那孟陀不能知此物益处。”微微摇头,马钧喟然叹息。
闻言,张奉却是一愣,错愕的看着马钧,他原以为这图鉴是马钧自己交给刘宏的,没曾想是托人转交的。
其实,张奉却是小觑了这个时代的等级森严,若不是他是宫内太医令,又为张让养子,当真以为天子是那般好见的,常侍大人们是那般好说话的,三署的郎官们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
其实没有,所有的人,都在为了一个能够博出身的机会,而拼命。
马钧也同样如此,他将自己苦心改良的翻车渴水交给同为扶风人的同乡孟陀,希望他能托关系,递交到官府的大人们手上,这样他说不定可以搏个出身。
福泽天下百姓的大事他也算做了一件。
可惜最终也还是沦为权贵们一时兴起玩物。幽幽感叹一下,马钧却不敢轻易说出口,反倒是张奉对孟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实在想不起来,摇了摇头,便又看向马钧笑道“你也别气垒,若是能协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