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马蹄声响,一辆马车在两匹黝黑快马并驾齐驱下自北向南而来,车夫猛地勒住缰绳,双辕的骏马发出一声长嘶,停在了无间客栈的大门前。
“姑娘,到了。”车夫跳下马车,转过身朝着车厢内的人言道
车厢里并没有任何动静,车夫怔了半晌,提高了嗓音道:“姑娘,已经到了无间客栈,请您下车。”
然而,车厢里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见此情景,车夫伸手掀开了车厢的帘子,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魏惊鸿满身是血地靠在车厢壁上,脸色惨白,像是一直处在昏迷不醒之中。
金戈快步在二楼长廊中奔入一间厢房,阴玉楼和羊少龙早就候在那里,他们脸色凝重地一起望向走进来的金戈。
“玉楼兄,出什么事了?”金戈急促地问道。
阴玉楼指了指床榻上的少女道:“小老大,你过来看看吧!”
金戈一怔,快步走到床榻前前,只见魏惊鸿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始终处于昏迷着。
“是她?”
虽不知她是谁,但对于她的印象,金戈仍是止于凤凰酒楼的那一晚,还有她那颇有些味道的深深一吻。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还受了伤!
金戈登时惊呆了,转过头询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是这位车夫今早送来的,让他来说吧!”羊少龙指了指自己身后站着的车夫道。
车夫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昨夜有位红衣女子找到我,说是有要紧事办,让我送她到无间客栈,一路上她还警告我说,让我老老实实只顾着赶车,绝不能回头,否则就会没命。我以为她一个女孩家家,生怕我是坏人,所以才会出言恐吓,哪知道到了地方,我掀开车帘,车厢里面居然坐着这位受了伤姑娘。我、我、我真得什么都没做……”
车夫努力的申辩,生怕自己摊上人命官司,一边说一边居然痛哭起来。
“你是说,这一路你以为自己所载的是那位红衣少女,但是到了地方却发现是这位姑娘?”金戈问道。
“没错,我不会认错的。”车夫擦了擦眼里,点了点头道。
金戈走到魏惊鸿面前,看着她胸前和两肩的剑伤,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左手的脉搏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脉搏,只是看她的伤势也伤的不轻。”
“玉楼兄,这附近可有医馆?”金戈转过身问道。
“方圆百里,除了无间客栈,哪还有人家?”阴玉楼摇摇头道,“若去凰城,最快也要三天。”
金戈又问:“客栈可有剑伤愈合的药?”
“这倒是有一些,我去给你准备。”说着,阴玉楼就转头离开了厢房。
金戈深吸了口气,对羊少龙道:“我来给她包扎伤口,你去安顿下这位车夫,对了,那辆马车留下。”
“你还真会巧使唤人啊!”羊少龙瞥了金戈一眼,带着车夫也离开了。
厢房中仅剩下金戈和魏惊鸿,一个被他看过身子的女人,应该不会介意这客栈唯一精通医术的他替她包扎伤口吧!
黄昏,又是一个黄昏。
金戈从厢房走了出来,门外站着的阴玉楼和羊少龙都焦虑地等待着,见金戈自己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他将自己的右手向上一掀,手掌上握着一块木牌,上面非常清晰的雕刻着一片玫瑰花瓣。忽然,阴玉楼倒吸了口气,脱口而出:“这是玫瑰印记。”
“什么?”
羊少龙也吃了一惊,道:“这就是玫瑰印记?”
“我和施曼约定过,一旦有消息,她就会命人拿着玫瑰印记来找我。”金戈拿着那块木牌,冷冷地道,“刚刚,我替这位姑娘包扎时,这木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