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监狱,牢门哐哐哐地一扇一扇打开。
惩教官站到牢门口,嘴里喊着“金宇植!金宇植!”
金宇植站在牢门口,他手里拿着两件t恤。
牢门打开,他走了出来。
惩教官让他站在楼道一侧,把牢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金宇植并不朝着牢房里看,他恨透了这些人。
他跟着惩教官穿过永登的筒道来到一个像收发室一样的房间:这里他很久没来了,上一次就是17年前他被收监的那个晚上。
金宇植知道,这是他离开永登的倒数第二步,在这里领了自己的东西、就要真正获得自由了。
一个胖胖的惩教官坐在凳子上,没好气地对他说:“姓名!”
“金宇植。”
他作势要蹲下,身边的惩教官对他叫道:“不用蹲,就站在这儿。”
那个胖子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从单子里划到他的名字,转身从架子上拿来几包东西。
那是一套冬装、一套夏装,还有一个花布袋子。胖子把花布袋翻过来,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
“这都是你的,点一点,在这儿签个字。”说完,胖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个信封。
“还有这300万。都点一下啊,没问题在这儿签字,在格里填。”
金宇植停下手,扫了一眼面前的装裹,又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两个犯人,他们的眼神紧盯着胖子放在桌上、装钱的信封。
他赶忙签好了字,站在墙角等着。
身后的两人开始办手续,但他已经没心思听了:他一心盼着、赶忙逃到监狱的外面,赶紧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其实他非常紧张,很怕自己诬赖成宥真的事情让他再惹上官非,或者被久未出现的郑太河拦一杠子,让他又加上几年刑期,空欢喜一场。
“出了这扇门,出了这扇门我就自由了。”
监狱和他记忆力的不一样了,毕竟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出了“收发室”的门,面前是一片空旷广场,他只是刚刚离开监狱大楼,并没到自由世界去。
惩教官在前面走着,带着他们三个穿广场。
6月已经是夏天,阳光烤在身上。不一会儿他的体温就极速升高、好像身体要着火。金宇植被关在这里17年,已经习惯了牢房里的阴冷。每次放风,他都不愿意站在太阳下,因为那样会让他皮肤瘙痒、好久都好不了。
今天不同,金宇植的心情已经飞奔出去,无暇处理身体上的不适。
他很想回头看看这个关了他17年的牢笼,但他记得狱友说的“千万不要回头,回头就要二进宫。”
惩教官在他们前方走着,并没要求他和另外两个犯人走在他身侧,这在监狱里是不常见的:因为犯人被要求必须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行动。
他抬起头,因为习惯了低头、脖颈后面有一块脊椎凸起了,好像颈椎病一样,一抬头就会咯吱一声响。
他看到面前监狱的外墙:正前方是一个看起来有五米十米高的大铁门,铁门两旁立着长长的监狱外墙,那外墙的两头有两个岗亭,上面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来回走动巡逻。他明显能感觉到左手那个岗亭里的目光正在看着他,似乎他有一个不对劲就会被击毙。
金宇植只好目视前方。
远处的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由于那铁门太过厚重吧,传来了沉重的声音。
惩教官突然站定,转过身来命令他们道:“站着!”
金宇植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真的出事儿了?
此时他非常慌乱,身体也僵硬极了,像个冰棍被冻住了。
一辆囚车穿过铁门朝着他们的方向开过来,他抬头看看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新犯人了,d吓死我了。”
那囚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