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万一他被人生擒,人家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
牵羊的农民走到他们跟前,抬眼看了看,并未停下,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远处的高粱地之中,潜伏着四个男女,他们都穿着游客和钓鱼者的衣服,为首者是个四十来岁,学者打扮的男子,正透过高粱地的缝隙注视着远处的尉迟然和贺长卿。
待牵羊的农民走进高粱地之后,学者男子上前问“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农民脸上再没有憨厚的表情“看清楚了,的确是尉迟然,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失踪了十年,谣传投靠了517的贺长卿。”
学者男子抬头看天“日上三竿,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旁边有人问“上面可是下了命令,要今天之内完成任务。”
学者男子决定道“傍晚动手,先盯着他们。”说着,男子朝着钓鱼打扮的男子点头示意。
钓鱼男子转身离开,绕行一圈后,走上机耕道,晃晃悠悠提着渔具朝着水库边缘走去。
学者男子则在高粱地中示意剩下的三人散开,同时指着蓝牙耳机指示他们保持联系。
钓鱼男子在水库边上选了一个地方搭好遮阳伞,架起鱼竿坐下,但目光却瞟向远处的尉迟然和贺长卿。
此时的尉迟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毕竟是警察出身“师父,我们被人盯上了。”
贺长卿环视四周“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武器,但是其他人能躲的地方只能是高粱地里。”
贺长卿之所以能够轻易判断出来,源于两点,第一,之前那名牵羊的农民扮相虽然无可挑剔,但在他经过贺长卿身边的那一刻,贺长卿看到他衣服内脖子以下的位置皮肤白皙,这说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刻意画成陕北农民特有的肤色。
其二,五丈原水库是禁止钓鱼的,喜欢钓鱼的人想必都清楚这一点。可这个钓鱼的人若是不清楚这一点,他就是个新手,而新手不会配置那么齐的渔具。还有,夏季钓鱼,要选择阴凉有水草的位置,因为鱼都喜欢聚集在有水草的位置,俗话说“钓鱼无草,等于白跑”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他钓鱼竟然不打窝。
以上这两点,都让贺长卿意识到,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尉迟然低声问“师父,这些是什么人?”
贺长卿转身“不可能是城隍,城隍碍于517是不会在国内动手的,铁衣门就算有所顾忌,不想让我们找到,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尉迟然道“孤军?”
贺长卿微微点头“没错,孤军。他们的目的是来杀掉我们,然后自行寻找丁甲壶。”
尉迟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孤军要找丁甲壶?他们不是只对其他门派的至宝感兴趣吗?铁衣门的至宝密讳甲胄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
面对这个问题,贺长卿解释道“我想,这就是为何当初铁衣门要派遣夏士偷走丁甲壶,藏在朝廷庇护下的原因,我对丁甲壶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把那些尾巴都解决掉。”
说罢,贺长卿笑眯眯地问尉迟然“你以前杀过人吗?”
尉迟然不懂贺长卿这么问的意思“什么意思?”
贺长卿又问“你杀人的时候,迟疑吗?杀人之后感觉愧疚吗?难受吗?还是说,没有任何感觉?你要说实话。”
尉迟然思索了半天,摇头道“我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负担,我是不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贺长卿只是道“今晚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尉迟然完不懂贺长卿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用意。
尉迟然和贺长卿就坐在水库边上,一边复习着风水堪舆的知识,一边等待着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