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了。”
要不是一直没有得到父皇的亲笔诏书,以及找不到传国玉玺,或许早在两天前,宫门就已被从外攻破。
“他不会成功的。”戚长容摇摇头,她费尽心力在暗中安排了那么多,若这样都还能让燕政得手,只能说苍天无眼,偏爱恶人。
对于眼前人,燕亦衡心里到底是怀有信任的,他如今之所以回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突闻噩耗,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就将一腔怒气发泄到了戚长容身上。
正所谓是,迁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亦衡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不能完全相信此人,又暗暗的把戒心提了起来。
“他一心想让孤死,你觉得,孤会愿意双手把命奉上吗?”
“……”不会,但保不齐她就有脑抽的时候,燕亦衡嘴硬:“要说就说清楚点,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得到你下半句话?”
听到这话,戚长容就知道燕亦衡的理智已归位。
此人虽不聪明,可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主。
淡淡的瞥他一眼,戚长容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你确定要用此种姿态与孤说话?”
燕亦衡:“……”
话音刚落,燕亦衡惊觉自己竟已坐在地上多时。
这场面,就像讨不着糖的稚童在哭闹。
顿时,他心中生出一股恼意,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见状,戚长容假装没看见他眼中的窘迫,自顾自的转过身去。
燕亦衡连忙跟上。
戚长容在主位落坐:“燕皇陛下与大皇子互相算计,这时候正打得火热,没时间搭理你我。”
“那是当然。”燕亦衡点点头:“不过等他们腾出手来,燕政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们。”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来,他给燕政添了多少堵,对方就有多想弄死他。
“不过,燕皇陛下拖不了多久,时间有限,孤就与三王爷长话短说。”
戚长容眼中的漫不经心渐渐散去,眼眸微微一眯,琥珀色的瞳眸中,似隐藏着无穷的智慧。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孤的预料中。”
“或者再说准确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孤有意无意促进而成。”
再说直白些,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戚长容脸色很平静,丝毫不在意此话足以令她死无葬身之地。
燕亦衡惊愕,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暗中摆这么大一盘棋?”
“没什么不可能的。”一看燕亦衡的表情,戚长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摇头道:“孤没有必要蒙骗你,你们都以为孤之身进入燕国,必将四顾无暇,自身难保,可谁又知道,孤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从意识到她将被派往燕国,她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在她还在晋国皇宫中时,她派遣的人就已暗中潜入了成安。
当她终于启程,在四方的瞩目下踏上迢迢征途后,关于燕国的消息,已源源不断的送到她手。
等踏入燕国境内,她已差不多摸清成安的各种状况。
他们只知她天资聪慧,运筹帷幄,但极少有人知道,所谓的运筹帷幄,只不过是因她对各种事都敏感极了,总会先大多数人一步做出决定。
燕亦衡心惊不已:“那你做这么多,扰乱了整个成安,到底是为什么?”
“刚开始是因为与你之间的交易,后来是因为与二王爷之间的交易,你瞧,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燕皇陛下会放过大皇子吗?”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经此一事,燕皇肯定会恨不得拔燕政的皮,抽燕政的筋。
他们父子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戚长容眼中带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