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方,抓紧祝南师整洁如新的裤管越哭越惨,一向洁癖深重的祝南师见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竟没有露出丝毫厌恶的神情,只不过面色上却隐现出一抹复杂神色。
“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
“我......我不起来!我师父只传了我一篇佛家法门,但把我养大的是祝哥哥,不是什么顾师父!我不管有谁要对我不测,索性人这辈子都是要死的,我要死就跟祝哥哥一起死,总好过没有祝哥哥白白苦活这辈子!”
“胡闹,谁要跟你一起死!”
祝南师知道游穆扬在乱说胡话,本来还要说些强硬的话把他拉开,可见他这般样子又有些软了心肠。
一时间,祝南师望着游穆扬逐渐棱角分明的眉眼,脑子里不晓得又想起了哪些过往的事情。
游穆扬的哭声令他眉峰越来越皱,到最后他重重叹了一口大气,好似想明白了某些关节,紧绷的身形也逐渐松懈下来。
“起来吧,我暂时不赶你走了。”
“真的嘛......呜呜......”
游穆扬已经哭得不晓得吃了几口鼻涕了,此刻一边咳着一边喜笑颜开。能看出他是发自肺腑的开心,这种开心已经超越了对自身性命的珍重。
一向唯利是图的祝南师此刻也少显柔情,又恢复到往日伪善的微笑面相,只不过这次的笑容比之前真诚了许多。
“真的,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这癞皮家伙赖着我这么多年了,你就祈求你祝哥哥寿元绵长吧,把眼泪擦擦,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
“祝哥哥不会死的,我死都不会让祝哥哥死的!”
“又说胡话。”
祝南师略带宠溺地摸摸游穆扬的头,游穆扬此刻雀跃开怀,又恢复到往日没心没肺的活泼样子。
“祝哥哥,咱们这次来天花城,是不是还是为了抓安化侍?”
“嗯,但咱们这次不出手,毕竟眼下我已经不够资格了。”
祝南师这话说得稍显落寞,不过随即眼底便闪过一抹肃杀的怨毒。
“不用咱们出手?这次不是祝哥哥您带队嘛?”
“当然不是。”
祝南师抬手指了指香堂外,视线穿过庭院能看到一顶华贵的黑色轿子,正是当初祝南师恭敬禀告的上司座驾。
游穆扬很明显是认识这轿子主人的,见状立刻将嘴巴嘟成了圆形,一脸震惊神色无以复加。
“那......上头那位亲自来了?”
“知道就好,不要乱说。”
“大人他现在何处?”
“这个嘛......应该已经差不多遇到了吧。”
祝南师望望天色,眼中那抹隐匿极深的暗光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伴着天光乍亮,澜沧镖局中也缓缓行出两匹北戎高脚马,正是安化侍和姬有命。
安化侍修为高深喝酒不醉,姬有命却晃晃悠悠还没醒酒。
此刻姬有命的双眼肿的跟核桃一般,不过状态已经逐渐恢复过来,看来经过这一晚上的开导,基本上已经被安化侍唠得想开了些。
“姬兄,一会送我到东城门后你便回去吧,东盐城距离天花城并不远,我驭器飞行转瞬即至,不劳你费心。”
“兄弟啊,跟你出来走走我心里头畅快,现在镖局里头冷冰冰的,我实在是不想回去,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今后你也帮我联络一下小榕,该帮衬就多帮衬,有时间也让她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哥哥。”
安化侍点点头,随即又浅笑了一嘴。
“咱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她有很好的前程,今后将是飞天遁地的神仙人物,会比你这个镖局的镖师过得好很多的。”
“那可不中啊(河南腔),我